还是不理……
“哥我错了,你别生气。”
“你说你错哪了?”
“我,我不该自作主张跟先生请假,不该让先生生气。”
“还有呢?”
“我,我……”
“你觉得你们先生迂腐不得志?”
“……”小孩没敢接话。
“说,说实话。”
“是。”
“你看的倒是清楚,你觉得自己怎么样?”
“……”小孩已经快哭了,他从没见过杜小伟生气。
“你倒是开始看不起别人了是不是?你觉得自己聪明得不得了是不是?”杜小伟有些气急了。他最是看不上那些自以为是的人。
“哥我不敢了,你别生气。”
“是,吴先生是有些迂腐,没错,不得志,也没错。可是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你知不知道?”
“知道了,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小孩已经开始呜咽起来,眼泪流出来就用袖子抹。单薄的小身板有些打晃。杜小伟看着又心疼了。于是把他扯过来坐在身边。
“你知道吴先生不得志,他自己又何尝不知道。你想他读书几十年,心心念念着要出人投地,光耀门楣,他心里多大个结你知道吗?你怎么能傻愣愣的去揭人家短呢?”
“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明天给先生赔礼去。”小孩把头埋进他怀里,泪水湿了他的衣襟。
“明天早些去,带几个包子过去,给先生磕几个响头。”
“好。”
次日宋平一早就出门了,给先生磕了响头,奉上包子,吴先生看都没看一眼,他只好恹恹的退下了。当天吴先生也没怎么难为他,只是从此吴先生一家三口的早点被杜小伟包了,多做几个包子而已,吃人家的嘴软,这句话是要通过常年累月点点滴滴慢慢体现出来的。时日长了,宋平反而比别人家的小孩跟先生走得更近些,本来么,挺好一个孩子,偶尔犯个错误也是可以原谅的。
客人
眼看着就要到夏天了,杜小伟想着两个人睡一张床怕是会有些热,于是在找了木匠过来又打了一张床,还是放在那个房间。因为中间那屋是老头的,他不想去动,另外一个屋用来放杂物柴火跟浴桶马桶。好在他家的房间都够大,放两张床还是显得很宽阔。
新床打好那天,小孩一直闷闷不乐,问他也不说。晚上睡觉的时候杜小伟也就没说什么,照旧两个人睡一床。过两天杜小伟突然想起来,就提了一下,说是让小孩去铺床。哪知到了晚上睡觉看到那张新床依旧空空的,小孩脱了鞋爬上原来那张床,背对着外面睡了,杜小伟也不恼,只是觉得这小孩粘自己粘得有些过火了。想想这张新床真是打得浪费了,压根没用。哪知没两天就派上用场了。
一天睡到半夜杜小伟听到外面有人敲门,随手抓了一把菜刀出去,也不敢随便,问
“谁啊?”
门外没有回答,依旧是敲了几下门,只是听这声音像是没什么力气了。开门还是不开门,是一个问题,听这动静估计是个受伤的人,落风城很平静,很少有这样的事,这人应该是外地的。如果放了人进来,怕到时候沾上麻烦,不开门的话……
犹豫了一下,杜小伟还是开门了,门外是个削瘦的年轻男人,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身月白长衫沾了些灰,无力的坐在他们家门口。
宋平也迷迷糊糊的起床了,看到杜小伟拖着个人进来的时候楞了一下,就赶紧从柜子里拿着棉絮被单铺床了,杜小伟直接把人放在旧床上,没有让外人睡新床的道理不是。
帮他号了脉,不由觉得惊奇,又看了那人脸色,掰开眼皮看了一下,然后是手指甲。看完以后脸色凝重。如果他看得没错,这人中的是九情。九情是一种长在西域的毒药,一般中原很少看到,这是老头跟他说的,看来这人来头不小,相应的,可能招来的麻烦也不小。
可是怎么办,人都带进来了,总不能让人死在他家不是。于是他只好屋里屋外的忙开了。九情难解,但是也不是无解,只是需要医者时刻观察患者的状况,因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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