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淬过毒的暗器暗算你,你跟他有仇?”
“也许。”
“也许,这是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也许?”
“我本人可以说跟他扯不上仇怨。”
“那么谁跟他扯得上仇怨?”
“三厂,他们对付的是三厂中人。”
白衣姑娘目光一凝:“你是三厂中人?”
“可以这么说。”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可以这么说。”
这位姑娘挺爱训人的。
花三郎居然也听了:“不错,我是三厂中人。”
“原来如此,我正愁这个人没办法料理呢,现在好办了,你是三厂中人,这个人又是暗算你的人,你料理吧!”
她要走。
花三郎下意识地脱口叫道:“姑娘……”
白衣姑娘冷然回身:“告诉你,这件事既然牵涉到官府,我就不能过问了,不错,人是我杀的,可是我等于是替你出了气,雪了恨,谁也怪不到我头上来。”
话落,冷然转身走了。
花三郎又怔住了。
等白衣姑娘走得拐了弯儿,花三郎低头再看黑衣人,这次黑衣人的尸体没有蚀化,那是因为他是被人击杀的,而不是服毒自杀的。
花三郎想走,旋即他又停住了,蹲下身遍搜黑衣人全身。
除了一小革囊淬过毒的银针外,别无长物。
灵机一动,花三郎又捏开了黑衣人的牙关,伸两指进去一摸,掏出了一颗如米粒的蜡丸。
显然,这就是那种毒药。
扯下黑衣人一块衣裳,把那颗蜡丸包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怀中。
一阵衣袂飘风声传了过来。
扭头一看,两名西厂大档头如飞而至,两人一怔,忙躬身施礼:“总教习。”
花三郎站了起来:“你们——”
“有个白衣女子报案,说此地出了人命。”
花三郎怔了一怔,心想这位白衣姑娘真周到,当即道:“就是这个人,你们料理一下吧。”
“是!”
花三郎走了。
两名西厂大档头俯身去抬尸体,忽地身躯一震,双双趴了下去,没再动一动。
身后出现个人。
赫然是那位白衣姑娘。
白衣姑娘那动人的香唇边,泛起一丝冰冷的笑意,眉宇间也浮现起一股冷肃的煞气,望之懔人。
好不容易碰上的一条线索,等于被白衣姑娘横里伸手给斩断了。
当然,在花三郎眼里看,她不会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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