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英,项刚受九千岁之聘,担任内行厂总教习,身居客位,承蒙你们看得起,我项某人一向也很知自重,只要过得去,从不招谁惹谁,没想到今天你反过来招惹我项刚……”
熊英忙道:“总教习明鉴,熊英不敢,熊英绝对不敢。”
项刚吸口气,威态微敛:“好,熊英,别让人说我仗总教习三字欺人,咱们公事公办,我没碰上这件事便罢,碰上了我不能不管,话既然已经说到了这儿,你拿出证据来,我马上重办肖家父女,要是你拿不出证据,熊英,为三厂的今后,我项刚就是拼着这个总教习不干,也绝不容你这个东厂提督上门欺人。”
让熊英上哪儿拿证据去?他本是凭着一股气愤来的,做梦也没想到项霸王会在这儿。
他自己明白,这位项霸王要是发了真火,就是那位九千岁也压不住他,更休说指望别人了。
能提督东厂,挣到今天这个职位不容易,熊英他可是真吓坏了,两腿一软,他刚打算跪求。
那里肖姑娘说了话:“总教习,能不能容属下我说句话?”
项刚道:“说!”
肖姑娘道:“请总教习暂息雷霆,谁无私心,还请总教习体念熊督爷也是一念爱才,宽恕这回。”
项刚霍地转过脸去:“你这是代他求情。”
“您不是说为了三厂的今后么,熊督爷跟阴督爷在九千岁麾下共事,理应同心协力,二厂一体,今天您要是在肖家惩处了熊督爷,今后可让他们两位督爷怎么见面?”
项刚转过脸去道:“熊英……”
熊英忙应道:“熊英在……”
“我再问一句,你指肖家女儿乔装改扮,撒野犯上,可有证据。”
“回总教习,熊英没有证据。”
“那好,空口无凭,我不能办肖家父女,为了三厂的今后,我也姑且饶你这一遭,希望你以后做事,三思而后再行,去吧。”
项刚振腕松手。
熊英后退,脚下不由一个踉跄,忙躬下身去:“谢总教习不罪,不过熊英来找花三郎,并非单纯只为要人,实在是还有更重要的事,若是有人知道花三郎的所在,还望……”
项刚道:“什么事?九千岁交代下来的事?”
“正是。”
“呃!这件差事,落在你东厂了。”
“正是。”
“你东厂没有别人了,难道就非他不可?”
“回总教习,这件事不比别的事,花三郎以武功入选三厂,应该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项刚沉默一下点头道:“只有我知道他在哪儿,我告诉你,他上他天桥那个说书的朋友那里去了,我可不知道他那个朋友住哪儿,只有你们自己去找了。”
“是,多谢总教习。”
熊英没多说什么,欠身一礼,带着花九姑、巴天鹤等走了。
望着熊英等背影不见,项刚的脸上浮现起一片沉重的阴霾。
肖铮跟肖姑娘极度不安,齐声道:“总教习,我父女该死,给您惹来……”
项刚道:“你父女错了,我倒不怕什么,大不了一走了之,我只担心东西厂,今后恐怕更不好处了。”
肖铮道:“丫头不是已经……”
“那没有用,熊英的性情为人我清楚,你们也应该知道一二,他不会因姑娘代他求情而满足的,说不定反而更加深他的仇恨。”
肖铮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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