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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反正已经答应了楚朦胧，他就也不再细问，提前研究起那九九化生丹来，等真把握到进阶真仙境界的契机时也能快一点。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除了晚上之外王小彤几乎不在方言身边出现了，她这时候简直就像着了魔一般，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忙人。

当方言第一次问起时，王小彤心中竟有些快意，而后便跟方言说她想好了，想在分会找个正事的差事，不过暂时还没确认到底干什么

楚朦胧则完全消失了，再也不在方言的生活中出现。

四个月后的一个白天，正在打坐的方言忽然心头一震，他感觉到了进阶的契机！

他毫不犹豫地拿起了九九化生丹的炼制之法，只要炼成，这一切就结束了，他也会马上离开南阳商会。

第八十九章　值得

小时候就对楚朦胧产生的那种情愫对方言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为了能给这段感情做一个圆满的了结，也为了能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修行上，他选择了暂时不顾境界直接炼制九九化生丹！

来到南阳商会的这些天他也感觉出来了，由于总是受身边的人和事影响，他其实无法专心修行。这一次炼制九九化生丹实是一个转折点，告别身不由己、处处受影响的生活，步入崭新的完全可以由他自己控制的生活中！

所以这次直接炼制九九化生丹看似不计后果，实则是一件一劳永逸的事。

由于仙衍之力就那么多，用一点少一点，九九化生丹自然最好是能一次就炼成，于是方言辞去了身上的所有差事，并让王小彤尽量不要打扰他，而后找了间静室便专心地炼制起来。

九九化生丹，根本就不属于小仙丹、真仙丹之列，当然更不会是天仙丹，它只是这世上众多的未被分门别类的极特殊的丹药中的一种。撇开仙衍之力的因素不谈，其炼制难度算是偏难的，资质稍差的丹道修仙者其实很难第一次就将之炼制成功

转眼间方言就闭关七天了，但是他却并未从静室里出来！

楚朦胧和王小彤一直在焦急地等着他的消息，随着第七个夜晚也过去，两人都是说不出的紧张

而后第八天，第九天，第十天，方言始终没有从那间静室中出来……

王小彤简直想冲进去看个究竟了，却被楚朦胧拦了下来，楚朦胧认真地告诉她，九九化生丹虽然难炼制，但是绝不至于让人有生命危险，她这样冲进去反而很可能让方言功亏一篑。

王小彤终于急哭了，心里一遍遍埋怨楚朦胧，你一个人受苦就好了，为什么遍遍要拉方言下水……

楚朦胧内心不无愧疚，但是现在显然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静室之中，方言自己也急得够呛，他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九九化生丹如此难炼了，南宫玄龄说什么七天的仙衍之力就有八成把握炼制出九九化生丹，绝对是外行话！

南宫玄龄所说的七天一定是指每天都得把仙衍之力用的一丁点都不剩，而事实上那根本就不可能。

便如引河水灌溉农田一般，引出去的水只可能是河水的一部分，而不可能是全部！方言能清楚地感觉到，他现在所能调动的仙衍之力根本就不过三分之一，每天每时每刻都是如此！

这十天里他就以不到三分之一的仙衍之力来炼制着九九化生丹，而另外的三分之二还多的仙衍之力则继续浸润、滋养着他的道基，推动他的道力转变，竟没怎么耽误进境！

事实上，由高阶小仙进阶为初阶真仙算是较大的一次提升，那次他在测试时当场感觉到进阶的契机，于是封尘马上就把他的境界当成了中阶小仙，而这高阶小仙进阶为初阶真仙的过程绝没那么利索。可以说，在仙衍之力出现的最初几天他都只能算是一个高阶小仙，质变积累到一定程度会才能算是真仙。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寻常的事就出现了，他原本应该在最初的几天内就成功进阶为初阶真仙，结果由于动用了三分之一的仙衍之力，这个日子被推迟到了十天开外……

第十四天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时候的他到底算是高阶小仙还是初阶真仙，但是九九化生丹已经炼成了……

说实话，这时候的他心里很没底，南宫玄龄可说的一清二楚，南宫邀阳是在真仙境界才炼出了毛病，所以这九九化生丹也一定得以进阶真仙境界的仙衍之力来炼制。

那这枚九九化生丹到底怎么算？

第十五天时，方言已经有了清晰的感觉，此时的他应该算真正的真仙了，至于昨天，大概只能算大半个……

无论如何，他是不可能再炼制一枚九九化生丹了，十五天的仙衍之力就已经够吓人了。

于是他将九九化生丹收好，又外化了一枚千幻丹遮掩仙衍之力，这才出了静室。

楚朦胧每天都会过来等一会，王小彤则来得更勤快，方言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们两个全等在门外。

方言向两人笑了笑，然后便将装有九九化生丹的丹盒递给了楚朦胧，轻声道：“成了。”

那一刻楚朦胧脑海中千头万绪，心神激荡下几乎不知该说什么好，最终只说出两个字：“谢谢。”

她是微笑着说的，眼神无比真诚，看方言时依稀和七年前有些相似。

“没什么。”

就是因为这一个笑容，方言忽然就觉得他思念了这么多年，千里迢迢跑到南阳找她，耗费仙衍之力帮她，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甚至觉得，兴许楚朦胧的心态会因为他而改变一点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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