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重,放在我这个侧福晋屋里不适合。我对四福晋的恭谨京城谁人不知?珊瑚寓意吉祥,珍贵的珊瑚可以养生,愉悦身心。在四福晋晕迷的时候,将珊瑚送去,两全其美。”
善保父子点头,善保问:“这又有问题?”
“阿玛可记得输给你珊瑚的人是谁?”
“好像是兵部的···又好像是刑部的···实在是记不得了。”
“您记得是好事,不记得也是好事。”梦馨手摸着珊瑚,“四福晋喜欢沉香一样很出名。”
“沉香和珊瑚不对?”荣锐问道。
“哥,珊瑚上有孔的,不细看看不出来,这株珊瑚里放了东西,这才是致命的。”
梦馨指了指她方才看到的一个细孔,“我不懂医术,不懂药理,所以不知沉香同什么相克。但却知道他们想将谋害四福晋的罪名压在我身上,一旦事发哥定然会救我,咱们万岁爷的脾气,哥还不知?最是重规矩,他只要对哥失望,到时看哥不顺眼的人会一拥而上,不管哥是不是能保住圣宠,对四爷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小妹的意思是他们最想打击得人不是我?是四爷?”
梦馨笑道,“其实四爷的人缘真不怎么好,不管四爷是不是有意夺嫡,八爷他们可不会轻易让四爷得渔翁之利。”
善保听的脸色煞白,喃喃的说道:“鸟,鸟的,他们想怎样?”
荣锐眸色深沉,为难的说道:“皇上···万岁爷···”
梦馨将他们两个按回到椅子上,站在荣锐面前,郑重的问道:“哥,你敢不敢进宫?”
“小妹!这事···最好你我心中有数,一旦捅到御前,哥怕主子的身子···支撑不住,事情得慢慢的回旋··”
梦馨厉声道:“不对!哥,这事不管是不是皇子所谋,都必须告诉皇上。”
“小妹!”
“哥要是为皇上着想,为将来着想就不能瞒着他,哥不是相信万岁爷的吗?”
“是相信,可主子的龙体···小妹,这事捅破了绝对不是一个两个皇子的问题,没准会将所有成年皇子都卷进去,主子看似严厉,实则极为疼惜皇子,哥实在不能让主子伤心。”
梦馨摇头到:“哥效忠的皇帝,号称千古一帝,先不说是不是让人信服,皇上八岁登基,面对先帝留下的残局,尚未稳定的江山,辅政大臣专权,他退缩了吗?十六岁擒杀鳌拜,随后撤三藩,大清失去了半壁江山,皇上服软了吗?当初可是有不少人主张同三藩议和,甚至八旗掠夺一通退回关外,在如此重压之下,皇上不也僵持下来了?随后的事情我就不说了,皇上的功绩哥也都知道,哥觉得皇上是轻易被击倒得人?”
“这···”
“哥忘了,皇上现在不过才过知天命的年纪,年富力强,虽是皇子祸起萧墙他闹心,但皇上如今不见得不能消灭隐患。现在都隐瞒着,盖着,一个个都粉饰太平,再过几年,夺嫡皇子羽翼丰满,到时君弱子强,皇上再想着约束皇子,打压皇子的气焰,怕是很难做到了。”
梦馨一直不明白一件事,为什么这些人都隐瞒着康熙帝皇子夺嫡的事?谁也不敢将这种事情捅破了。如今才是康熙四十三年,这个时候先不说康熙没对太子彻底绝望,就是康熙想要做点什么还是很容易的,结果可好,皇子们私底下较劲,大臣粉饰太平,康熙帝可能会觉得有异动,但也秉承着稳定的心思,对越演越烈的夺嫡视而不见,等到太子被废后,康熙帝想动手,也来不及了。
皇子们不想挑明先锅盖,是另有所图,大臣们不敢,是想着从龙拥立之功。既然他们都不做,梦馨来做,虽然她知道掀开锅盖,脏的臭的都暴漏在康熙帝目光之下,会让胤禛的夺嫡之路走起来很困难,然梦馨会在乎吗?胤禛当不上才皇帝,她会更高兴。
荣锐犹豫起来,梦馨加上一把火,“何为忠诚?何为对万岁爷好?哥现在瞒着万岁爷以为是忠诚,但将来呢?哥忍心看着年老体衰的万岁爷被皇子们逼得伤心欲绝?哥是想等到有人逼宫的时候再立救驾之功吗?”
“不··我从未这么想过···”
荣锐猛然站起身,吓了迷糊的善保一跳,他从头到尾都努力的听着梦馨说话,至于说得内容,他理解不了啊。善保看了看同荣锐相对的乖女,鸟!他养了一对优秀的儿女也是好事吧,对吧,对吧!
“哥把这事告诉万岁爷就是忠心,至于万岁爷如调查决断,不用咱们兄妹多嘴。”
梦馨眼睛晶亮有神,凭什么她要按照既定的套路走?知晓历史进程就等着历史事件发生谋得好处吗?不,梦馨不会等,她创造机会也要上,虽然时势造英雄,但一个偶然也可能使得历史轨道偏移。
清穿女们不敢捅破天,怕她们不再是先知,梦馨却不怕,如果混乱了,不是更有趣?
在胤禛面前坑清穿女们固然有趣,梦馨如今却想换个玩法,抓到机会坑一把九龙,顺带也玩一把九龙!坑人···梦馨会将坑越挖越大,至于能坑到谁,挖坑之人不负责。
“小妹,我立刻进宫禀明万岁爷。”
“嗯。”
梦馨抚平了荣锐的衣衫,俏皮的一笑:“哥记得一句话,有事找皇上!”
荣锐点点头,骑马入宫见康熙帝。梦馨对摸着脑袋的善保说,“阿玛记不住谁输给你的东西,但你总记得同谁赌过银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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