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听雾正想着,耳边落下一道声音。
“阮听雾。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这声音听着很温柔,阮听雾生出几分不该有的期盼,眼眶里钻进一阵风,她重重地眨了下眼才没让眼泪流出来,在心里想道,原来她生病了,是可以给梁宴打电话的吗?
她以为她没这个资格和身份的。
顿了顿,她低着头:“你不是不在家吗,我挺不想麻烦别人的,我也没叫陈姨。来医院打个吊针而已,没多大事。”
又是一阵新的沉默。
阮听雾坐落在心脏的小人又开始重新运动起来,她心脏被扯起涟漪。
“看我。”梁宴说。
听雾抬手挠了下眼皮,她现在不敢看他,因为她一旦看他,他应该就能看到她微红的眼圈,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这么脆弱,也不想在他面前扮可怜,所以便说了句这辈子最违心的话:“你有什么好看的呢。
梁宴给她气笑了。
“我是没什么好看的,”他手指轻敲了下长椅,“但是你看下我,好像也不会脏眼睛?&ot;
阮听雾愣了愣,忽然又觉得梁宴大概懒得很细致地看她吧。他能看到她红红的眼圈吗,答案肯定是不能,他哪这么愿意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呢。
思及此,她抬起眼睫偏头看他一眼。这大概是几年来最光明正大的一眼,以前,她都只敢偷看他。
两人对视了一眼,她呼吸静止了一拍。
男人眉眼冷冽分明,他眼皮从来看着就很薄,现在近距离看着便显得更薄,好像是一层单薄的纸张。
那眼皮就那么冷哂着,以往他这个眼神睨人只能读出傲慢和矜贵,疏离感极重,但今晚却能看出几分温柔。
阮听雾很少和梁宴有过对视,更别说是他主动要求地让她看他,她耳尖肉眼可见地红起有一大片,心肺扑通扑通如同春天般复苏了起来。
于是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无论是第多少次见到梁宴,她还是会无一例外地心动。
紧接着,她又飞快地低下头。听到梁宴哂笑了声。
“不想麻烦别人,”他停顿了下,问。
“阮听雾,那你眼圈红什么红。”
“被风吹的呀,”阮听雾理所当然地指了下医院门口,“我坐的这里恰好正对着医院门口,总是有不少风吹过来,又是大冬天的,我眼睛一下子就被吹红了。”
“是这样么。”梁宴懒散睥她一眼。
“嗯,”阮听雾咬了下唇,果敢道:“就是这样。”她接着看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问:“哥哥,今天你生日。你说你不过生日,但是你接受生日祝福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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