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熟睡中的袁玉堂耳朵一动,瞬间就清醒过来。
与此同时漏风的门扉也被推开,燕赤霞魁梧的身影适时而入,一见面就苦笑道,
袁玉堂闻言一怔,急忙下床往主殿走去。
等他来到前庭时,险些昏厥过去。
有没搞错啊?
今天来的人比昨天还多!
足足来了快二十辆马车,三十多个锦衣玉服的年轻书生聚在门口高谈阔论,十多个下人丫鬟匆匆往马车上搬运烤架食材,桌凳屏风等杂物。
这特娘的是玩上瘾的节奏吗?
袁玉堂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上去统统将他们打跑了。
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行。
年轻书生大多性格倨傲顽固,狂勃不羁,他固然能轻松驱逐这些书生,但是难保他们犯牛脾气,故意来找茬。
这不是袁玉堂杞人忧天,哪个时空都有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腐儒作乱实例。
所以这些打又打不得,说又说不听的书生历来都是地方官府最头痛的问题之一。
摊上这么个事,想想都头疼。
思来想去,袁玉堂终于有主意了,面目狰狞地向燕赤霞问道,
燕赤霞楞了楞,生怕这个小老弟一时糊涂想岔了,赶紧担忧道,袁玉堂嘴角勾起一道狞笑的弧线,
听到这番解释,燕赤霞也没反对,想了想说道,
袁玉堂恶作剧般贱笑道,
燕赤霞听完后哭笑不得,指了指袁玉堂气笑道,
……
夜幕如期降临。
但是夜幕下荒败的兰若寺内却闻歌载舞,欢声笑语,纸醉金迷的奢靡氤氲散溢四野。
一个肆意张狂的清秀书生跳上供桌,眉飞色舞地说着祝酒词。
周围的同窗好友们也很给面子,话语未落就引来满堂喝彩,席间氛围直接到达巅峰。
清秀书生无人不识,他正是山南道布政副使狄世尊的独子狄尹浩,擅诗词歌赋,其诗词多以叛经离道而著称,举人功名在身,在梅兰社颇多拥趸,隐隐有成为一道士林年轻辈领袖的趋势。
同时他还是这场荒唐离谱的试胆大会发起人之一,也正因为他的名气,才能让这么多有名有姓的书生士子心甘情愿来这荒凉的兰若寺里胡闹。
而那个被狄尹浩点名的静之兄则含蓄地举杯浅饮。
从他接到朝廷任命的那一刻起,他就自觉与平日胡闹的那些好友有了明显的界限。
他想要平步青云,想要展现胸中的抱负,所以就天然与这些终日吃喝玩乐的昔日好友相悖。
如果不是看在狄尹浩的面子上,他是断然不会出席这种荒唐的聚会。
酒过三巡,一众书生都感到熏熏然,在酒精作用下,很多平时不能说,不敢说的大逆不道之言论就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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