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像是话里有话,就问柳叶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有什么为难的事可以说给我们听听,兴许我们能帮上什么忙也不一定。
柳叶冲我感激的笑了笑,然后说还是先听她讲个故事吧,或许听完后会有些帮助。说完这话,柳叶调整了一下情绪,开口讲了起来。
她说有个小女孩,她从小就只知道妈妈,自打生下来就没有爸爸。自从懂事起,她就经常听到邻居们的各种各样的闲言碎语,甚至都不让自家的孩子和她玩。
在她的思维中,家庭除了妈妈就是自己,根本就没有爸爸这个字眼。
在她的记忆中,过两年差不多就要搬一次家,最后连她自己也记不清到底搬了多少次家。从小到大,全家的生活只是靠她妈妈做些小本生意的微薄收入,日子过的自然是捉襟见肘,穷困潦倒。
每次她只要问她妈妈,为什么她没有爸爸时,她妈妈都会摸着她的脑袋告诉她,她有爸爸,只不过她爸在她没出生时就死了,除此之外,一句话也不肯多说了,然后总是告诉她,虽然她没有爸爸,但是有妈妈。
她的童年、少年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长大的,没有朋友,也没有亲戚,除了她自己,能和她说话的只有她妈妈,她从小就习惯了寂寞。学会了享受孤单,学会了自娱自乐,学会了和自己聊天,也学会了什么事都要靠自己,懂得如何照顾自己。
从小学到初中,然后从初中到高中,最后到大学,十几年也就这么过去了。在她大学快毕业的时候,她妈妈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一只盒子,交给了她,让她以后自己留着,说这是她们家祖传的,是她爸爸以前留下来的,让她自己留个念想。
我自然知道这故事说的就是柳叶自己,盒子里装的也就是珠子等物品,听柳叶幽幽的说着这些心酸的往事,我心里也是黯然神伤,有些不得劲儿,眼圈竟然都有些泛红了,实在是没有想到柳叶的童年竟然如此灰暗。
现在回想,怪不得每次我和大牙一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她都眉开眼笑的在旁边听着,就只是笑,也不搭话。想到她一个人这么多年也没有几个朋友,好不容易和我们混的有些熟了,又让我给气跑了,我心里实在是有些惭愧,真想紧紧的抱抱她,纯粹的友情,纯结的拥抱。
大牙也是一样,眼神也有些湿润了,埋怨柳叶为什么不早说,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朋友,就算真是她泄漏了秘密,我俩也不会怪她,就认定了她这个朋友了。朋友之间重要的就是彼此信任、理解、宽容、默契。无需相见,只求相知;无需多言,但求会意。
大牙这几句肺腑之言,竟然把柳叶给说哭了。
柳叶在我们面前这一哭,我一下子就慌了神,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劲,赶紧冲大牙一个劲的使眼色,让大牙发挥他的特长,想想办法。
别看大牙平时捂捂喳喳的,到了现在也是不比我好多少,瞪着眼珠子,大嘴一咧,也麻爪了,嘴像上了锁似的,根本就不吭声了。
柳叶掉了几滴眼泪,赶紧用手擦了擦,梨花带雨的冲我俩笑了笑,说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出卖我们,也是打心底把我们当成朋友,所以在二龙湖时,才会莫名其妙的生了那么大的气。可是后来回北京后她自己一个人好好的想了想,才觉的事情未必就是表面上这样,也许我并没有冤枉她,她也并没有受委屈。
等她想明白后,她马上就给她妈打了个电话,问她妈是不是把她的事情讲给别人听了?
见我和大牙有些不解,柳叶这才反应过来,告诉我们,她每天差不多都会和她妈通电话,虽然没有告诉她妈这些珠子背后牵扯的这些事情,但是她什么时候离开北京,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妈基本上都是一清二楚。
大牙听到这儿,歪着脑袋看了看柳叶:“妹子,你是说,是你妈,不,应该是‘阿姨’不小心泄露了我们的行踪?”
柳叶又摇了摇头,对我们说:“坦白的讲,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保证我自己没有对外人说起过,除了我们三个以外,最了解我们行踪的只有我妈了,所以我才想到问我妈是不是在和别人聊天时聊到过她。”
“那结果呢?”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有些意外,忍不住的问了一嘴。
柳叶叹了口气:“我妈刚开始还有些吱吱唔唔,不过见我问的急了,她就一口咬定,没有和人说起过我。我就忍不住又问她关于我父亲,还有这珠子的事情,但是我妈始终都是咬口不说,我也是实在没有什么办法了。”说完这话,柳叶也觉的有些过意不去,不停的摇头。
我看了看大牙,就见大牙冲我偷偷的挤了挤眼睛,那意思一看就是不让我多吱声。
我也不知道大牙在捣什么鬼,又不好多问,赶紧借着去热热肉串的机会,躲了出去。
凭直觉,我觉的柳叶她妈应该有嫌疑,但是这话不好问出口,弄不好刚刚才缓和的矛盾又激化起来,毕竟柳叶就这么一个亲人,就算是她妈泄露了秘密,这事也容不得外人插嘴多说,这还真是个难题。这珠子和令牌既然是柳叶父亲留下的,那她父亲到底是什么人呢?怎么会有这东西?又去了哪里,连妻子和女儿都不顾了呢?
不过话说回来了,从柳叶的年龄来看,她妈也得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太太了,这么大岁数能有什么问题呢?也没有什么动机啊?总不能置自己的女儿生死于不顾吧?难道是另有隐情?还是我们只注意着我们自己,忽略了别人了呢?
烤串的小伙子冲我连叫了好几声,我这才回过神来,冲他抱歉的笑了笑,端着盘子慢慢的走了回来。
就听大牙正冲柳叶白话着,劝柳叶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这事未必就像她想的那样,兴许是我们都想的偏激了呢。现在这个年代,都是高科技了,针眼摄像头,无线窍听器网上一搜一大堆,未必就是我们自己出了问题。
大牙说的这些也并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总觉的有些不靠谱,那些东西离我们的生活有点太远了,总感觉像是敌特才用的东西,这个和平年代,不会那会阴险可怕吧?
柳叶在大牙苦口婆心的劝说之下,心情渐渐的好了一些。见我魂不守舍的坐下以后,一声不吭,心事重重的,不禁多看了我两眼,但是并没有出什么,伸手轻轻的端起了杯子,然后冲我笑了一下。
大牙见我跟中了邪似的,赶紧在桌子底下碰了我一下,我这才意识过来,赶紧跟着举起酒瓶子,冲她笑了笑,大牙说了句“和往事干杯”之后,我们狠狠的撞了一下杯。
第三卷 汗王宝藏 第十四章 羊脂白玉壶
日上三竿,阳光肆无忌惮的透过窗户射了进来。直到眼睛刺的有些发酸,才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后,瞥了一眼还在沙发上睡的正死的大牙,用脚踢了踢,大牙这才伸着懒腰翻了个身,哼哼唧唧的坐了起来,闭着眼睛,嘴里含混不清的问我今天干啥去。
这两天四处奔波,一直也睡不好觉,终于踏踏实实的在家睡了一晚,我一边晃着脖子,一边告诉大牙,一会去把支票里的钱取出来,然后过找个机会把钱给孟老爷子送过去,也算是有始有终,积点功德吧。这些钱对于孟老爷子来说,那是几辈子也用不了,对他来讲,也算是咸鱼翻身,脱贫致富了。
大牙一听到钱,明显有了点精神。晃晃当当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别说他了,对我来说,这也不是小钱儿了,少奋斗十年啊!可惜了那么瓷片了,唉,以为我还真到了铁树开花的时候了呢,不成想,空欢喜一场,看来离我真正怒放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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