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上位者与低位者的差异了。
孔群没觉得如何沮丧,只想着应当要付出更多,才能做得更好。
没一会儿,几个管事都到了。
因庄子愈发大了,管事都不止一个。管后厨的,管马场的,管前厅的……各个分工明确。
如今他们便都归属到了孔群手下。
因是内侍将他们唤来见的人,这般架势,他们哪有不服之意?
“你们自个儿说着话吧。来个人引路,我与陛下要上后山散散步。”薛清茵起身。
这也叫几个管事松了口气。
陛下在这里,他们真是连头都不敢抬。
他们这一走,孔群也就定了定心,认真同几个管事聊起庄子里的事。
这厢薛清茵坐马车上了山,途中经过花丛的时候。
“停下。”贺钧廷突兀地出声。
“嗯?”薛清茵扭头看他。心里暗暗嘀咕着瞧着好像……不大高兴啊?
却见贺钧廷卷起帘子,伸手轻取。
再收回来时,掌中躺着一朵山茶花。
他屈指弹去面上两只细小的昆虫,方才塞入薛清茵手中:“茵茵曾赠我,今日我赠茵茵。”
薛清茵顿觉羞愧啊。
她都给忘了!
他还记着!
不过一朵花……她那时是随手摘的,他却是正儿八经特地摘的。
薛清茵不由冲他嫣然一笑:“替我戴起来吧。”
“嗯。”贺钧廷应着声,一手按住她的后颈,一手为她簪花。
山茶花白,却更衬得她艳。
花枝入发间,贺钧廷顺势俯身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从前是如何揉皱了那花的,如今便是如何揉得她的口脂晕了色。
薛清茵有些喘不过气,揪住他的袖口,整个人都倚倒在他怀中。
他在她耳边哑声道:“有些醋意。”
什么?什么醋意?薛清茵呆了呆,但贺钧廷却没有要再提起的意思。
这时马车外响起了吴少监小心翼翼的声音:“陛下,娘娘,还往山上去吗?”
薛清茵扯了扯帘子。
出声的却是贺钧廷:“……去。”
吴少监这才敢做主,一行人便又继续往山上去。
薛清茵舒舒服服地倚着身边男人,道:“我许久没骑马了,我要骑马。”
“身子还未调理好,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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