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没有吭声,将荷包紧紧攥在手中,心里面却是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管是不是后来下去映月楼捡的,他终究没有丢。
只是……。只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主要是她已非……
厢房的门被人自外面推开,夜离快速将荷包拢入袖中。
门开处,是寒香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见霓灵也在,寒香略略颔首打了个招呼:“夜大人,”末了,便走向床榻边上。
“夫人,药煎好了,请夫人趁热服用。”
一边说,寒香一边将药碗呈到夜离面前。
夜离垂目看着瓷碗中红褐色的汤药,热气盈盈中,是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味道。
这调理之药,她已经食用了快半个月了,这段时间以来,她每次都按时服用,虽然腥苦,她每次都喝得一滴不剩,不知为何,今日看到竟是胃里一阵作呕,排斥得不行。
“放在边上吧!”她冷着脸道。
既然她辛辛苦苦养了半个月的身子,今日被那个疯狂的男人毁于一旦,她又何须再喝?
寒香端着瓷碗未动:“放着就凉了。”
“让你放着你就放着,哪有那么多话?”夜离还未出声,边上的霓灵已经看不下去了,冷声先开了口。
寒香依旧未依:“爷交代寒香一定要看着夫人服下才行,夫人就不要为难寒香了,快趁热喝了吧!”
寒香一边说,一边还舀起一勺,往夜离唇边送。
夜离的唇瓣又破又肿,碰上灼热的瓷勺,一阵刺痛传来。
本就心中有气,又听到说是那个男人交代一定要看着她喝,气更是不打一处自来,她扬手,将寒香的手推开。
寒香只手端碗,只手拿着瓷勺,瓷勺里还一满勺子药汁,哪经得起她忽的一推?
瓷碗和勺子都脱手而出,跌落在被褥上,然后又滚落在地上。
所幸地上铺着蒲团,故而未碎。
而药汁却是洒得到处都是。
“夫人……”寒香蹙眉,连忙拿了帕子擦着被褥上的药渍。
凤影墨进来便看到这样的情
景。
他已换了一身干净的锦袍。
凤眸略略一扫歪倒在地上的瓷碗和汤勺,他转眸看向寒香:“下去吧!”
寒香默然退出,凤影墨这才看向钟霓灵,不咸不淡开口:“大哥几时来的?”
“刚刚!”钟霓灵冷着脸。
凤影墨也不以为意,举步走到药碗的边上,非常平静地弯腰将药碗拾起,又拾起瓷勺,一起放于床头的案上。
然后又再次问向钟霓灵:“大哥此次前来可是有事?大夫说灵儿要多加休息。”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下逐客令了。
钟霓灵自是不悦了,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凤大人也知道灵儿要多加休息啊?”
“凤某一直知道。”某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男人回得不徐不疾、不红不臊。
夜离一直漠然听着,没有一丝反应,就像没听到一样。
钟霓灵看看她,知她对这个男人厌恶得紧,便也不再跟这个男人斗嘴,想了想道:“既然灵儿需要休息,那我们两个就都不要在这里打扰她了。”
钟霓灵是想自己离开的同时,也能将这个讨厌的男人一并带出去,好让夜离一人落得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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