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以及肌肤上一块一块的青紫淤痕尤为显眼。
钟霓灵心口一颤。
她当然知道那些是什么,那夜凤府前面的龙辇里,某个男人也在她的身上留下过这样的痕迹。
只不过没有眼前的这般狠。
“凤影墨那个混蛋又欺负你了?”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钟霓灵火往上一冒,转身就要出门。
“三儿……”夜离唤住她,声音苍哑得厉害。
已快步走到门口的钟霓灵极不情愿地顿住脚步,回头,“我去问问他,到底什么意思?”
说完,扭头过去,抬手作势就要拉开门。
“别……别去……”
钟霓灵皱眉,再次回头,“姐,以前可是只有天下人怕你,天下没有你怕的人,几时你竟变成这样唯唯诺诺、忍气吞声的小女人了?”
“有些事你不懂……”
夜离不知该从何说起,想了想还是幽幽开口,道了此次实情:“他知道是我给皇上吸的毒……”
钟霓灵心头一撞。
他知道了?
蓦地想起什么,钟霓灵眉心微微一拢:“难怪他今日让人通知我入宫去御书房呢,还建议什么巧黛跟你学灯伞舞,原来是想找我们不痛快。”
夜离脸上依旧沉静如水,没有什么变化。
是凤影墨通知霓灵去的御书房,她早已经猜到。
而钟霓灵却还是义愤难当:“可就算知道是你给皇上吸的毒,也不应该如此虐待于你啊!”
专门让她们入宫找她们不痛快也就罢了,还这样如禽。兽一般的摧残伤害,就太过分了。
“算了,终究是我理亏在先。”
夜离伸手,将被褥拉过给自己的身子掩上。
钟霓灵不爽,“你就是让他觉得太好欺负了,所以他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不然呢?”夜离闻言轻笑,问向钟霓灵,“不然,就跟他闹,闹得天下皆知,皆知是我给皇上吸的蛇毒?”
钟霓灵一下子被问得哑口无言。
忽然想起什么,“对了。”
自袖中掏出一个什么东西,她返身走到床榻边上,伸手递到夜离面前:“这可是姐的荷包?”
荷包?
夜离一怔,转眸看向霓灵手中。
当那一枚素底绣着粉色青莲的荷包入眼,夜离猛地从床榻上翻身坐起,一把将荷包抢入手中。
仔细端详。
眸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在你手中?”她疑惑抬眸问向钟霓灵。
钟霓灵瞅了她一眼,见她激动得连身上裹得外袍掉了都不知道,低低一叹,伸手替她将袍子拉上拢好,才一五一十讲起来。
“就是刚刚在宫里的时候,你不是忽然冲到皇上怀里睡了过去吗?”
夜离眼帘微微一动,这话说得,她哪里是忽然冲到陌千羽怀里睡了过去,她是见有个灯伞掉下来,她想推开他而已,只不过正逢上自己的嗜睡症上来。
难怪凤影墨会气成那个样子,原来……。
当然,这些也已经不重要,她也不想解释,就听着钟霓灵继续。
“然后,皇上喊太医,凤影墨过去就将你从怀上的怀里给夺了过来,当然,可能不是夺,只是接,毕竟对方是当今圣上,可是不知为何,当时他就是生生给我这种夺的感觉。”
夜离眼波闪了闪,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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