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任何事,能比被人逼着你做全无把握的决定更可怕!
―古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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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集团军二十四师第一旅三团六营三连的驻地,汶水县郊。
铁打营盘,热血军旅,一直都是秦旭心里永远的梦想。可由于种种的原因还有父母对子女从文的期盼,使得秦旭这个家中长子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只能沿着学习的道路不断的向上走。
在秦旭的家乡,似乎每个家庭的长者都希望自己的儿孙能进入仕途,而不是军营。“好男不当兵”,“世间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思想仍旧统治着这个思想落后的区域。记得秦旭的老爸在年轻时想参军,结果被秦家奶奶连续追了八十里路给追了回来,就一句话:“打战是会死人的,我可不要我儿子死在外面连尸首都找不着。”在老人家眼里,当兵跟战争是永远挂着钩的。而打战,是要死人的,谁知道那颗飞进自己家儿子脑袋里的子弹造没造出来!
而在年轻一代的人眼里,战争并没有那么可怕。枪林弹雨,血肉横飞,冲锋陷阵等等词语似乎在他们眼中不再是危险的注解,反而是造就英雄的诠释。每一个男儿心里都有一个将军梦,执掌千军万马,纵横沙场是每一个血气男儿最想过的生活,当然,最好还能百战百胜,马革裹尸的说法虽然悲壮,不过谁都不希望马革里裹的那个是自己。
秦旭的好友邹辉就说过,现在的年轻人当兵,最渴望的就是打战,因为打战就意味着他们有可能升级―在军队里,没有后台,靠正常途径升级,实在太困难了。
“比女人生孩子还难!”邹辉如是跟秦旭说的。
如果现在邹辉看见秦旭的话,一定会更加肯定这句话的。
初夏的阳光已经很刺眼,秦旭已经在骄阳下面站了整整四个小时。额角和身上早就没有了汗水,绿色的军服上还能看见从秦旭身体里被晒出来的白色盐粒。
“妈妈的,老子又没有得罪你,你干嘛非要针对我!靠!”秦旭尽量让自己的身体保持立正姿势,同时心里狂向罚他的连长孙中开竖中指。
这是秦旭来这个驻地的第二天。只因为秦旭踢正步的时候没有跟上节奏,结果就让孙中开给叫出来罚站了。
说也奇怪,秦旭昨天来这个驻地的时候,孙中开就很是“关切”的来到秦旭面前。
“你就是秦旭?”三十多岁显得精干强壮的陕西大汉严肃的问秦旭。
“是的!”秦旭当时还慢悠悠的回答。
“回答错误!”孙中开大喝,“你现在已经登记报到,你已经是一个士兵,你回答我的时候必须喊什么?”
秦旭被那大嗓门吓了一跳,立马立正大声道:“报告连长,三排二班战士秦旭向您报到!”
“哼,领上军服被套,三十分钟后去操场跑五圈。。。。。。”
结果才第一天而已,别的战友都在收拾床铺被套的时候,秦旭就乖乖的在那绕圈圈玩儿。
回到宿舍连跟宿舍哥们打招呼的力气都没有了,直接倒头就睡。
今天五点,全身酸疼的秦旭费力的跟战友们在训练场练正步,靠,结果因为一个步伐有没有跟上节奏,被孙中开抓到,罚站站了四个小时。
“妈妈的,老子跟不上步伐还不是你丫小B昨天让我跑步的结果。操。。。。。。”秦旭现在头晕了,四个小时太阳暴晒,在最初的时候流了一阵大汗之后就没有流了。
临近中午,秦旭的肚子开始饿的不行了。几次他都想晕倒去医务室躺会儿算了,可是秦旭想到自己从来没有在军训的时候被晒晕的记录,在那么多战友面前,第一天就倒地不起,他也实在丢不起那人,咬咬牙就死抗着了。
太阳越来越刺眼,秦旭尽量用军帽的帽檐挡住阳光直射眼睛,不然晕眩的感觉会成倍放大―这是邹辉这个老兵油子告诉他的。可是尽管这样,严重的脱水和体力的透支,还是让秦旭快倒下了。每次在秦旭快倒下的时候,他就用力震震身体,腿用力绷直,尽量用规定允许范围内的动作来驱赶身体的虚弱感。
就在秦旭又一次跟大腿叫劲的时候,一个身影走到秦旭面前。
是秦旭的排长兼教官刘斌。
“怎么样,小子,还能撑住吗?”刘斌关切的问。
“呵呵,”秦旭裂嘴一笑,嘴角干燥的皮被带起一块,粘着嘴生疼生疼的,“说实话是快抗不住了,说假话是坚决完成任务。”秦旭的声音低的不行,嗓子也在冒烟。
“呵呵,小伙子嘴还挺倔。”刘斌很是恶心的在秦旭面前喝了口水,看着秦旭直吞口水。
妈妈的,早知道当兵这么苦,就不犯傻让季老头调过来了。
“想喝?”刘斌明知故问。
“不是很想,您给的话我还是会勉为其难的接受的。”秦旭认为这个刘斌是孙中开叫来试探他的,所以口气也没有那么正式了。秦旭现在是打定主意跟孙中开对着干了,虽然他知道这样没有他的好果子吃,不过,秦旭就是喜欢挑战极限,他们这样“虐待”自己,自己的身体素质和军事能力就会更快提升,反正抗不住了他们不会让自己死喽!
“呵呵呵,不错,你这个兵有点意思。”刘斌居然笑了,“孙连长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休息的,不过我看你这样是不用了。我回去报告了。”
“啊?”秦旭傻了眼了。
当兵就是这样,上级永远是上级,服从命令是第一天职。孙连长没有下令,他只能站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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