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她脸上疑虑的表情便微笑道。“相信我。”
“你可真是个疯狂的人,我也是,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过会儿见。”
他钻出斯戈达,走回原路,拐了个角走到27号工房楼的前门。
他踏上那小石径,仍没看见那管门人的影子。他走上楼梯来到三楼。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乙醚瓶子并旋开盖子。他将里面的液体倒在手帕上,将手帕润湿。这辛辣刺鼻的液体挥发的气味很强烈并让人觉得晕眩,他迅速盖好那瓶子,并将手帕放回他的口袋里。他又检查了一下他的枪套盖,盖扣解开着,枪保险也打开着。他上前敲了敲门。
很快那女人就来开门了。这就是他刚才看见的走进前门的那同一个女人。红头发,长得很漂亮。她已经脱掉了大衣,穿了件女式罩衣,里面是件开襟的羊毛衫,还围着厨房围裙。当她打开门,看见史朗斯基的那身军装时她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但随即当史朗斯基朝她微笑时,她也有礼貌地报以回笑,并用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什么事?”
史朗斯基朝她身后瞟了一眼。她后面那狭窄的过道里看起来空空的。
“路金太太?娜蒂亚·路金?”
“是的。”
迅即间,史朗斯基猛地将门一撞,扑向那女人。
当她想要叫喊时,他的手立即捂在她的嘴上,并随即用脚朝后一踢将门关上。
临近中午时分,路金站立在办公室的窗前,抽着一根烟,他看见底下院场的大门旋转打开,两辆吉斯卡车开进来,然后刹车停在鹅卵石地上。穿着便服的克格勃和穿着制服的民兵们跳下车来,开始将一群平民服饰的犯人从车里赶下来,用枪托捅着他们。
他正站在那里瞧着这一景时,身后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帕沙走了进来。他的两眼因缺乏睡眠而布满了血丝。
“我还以为能看到大家从市里的旅馆中搞出点名堂呢。”
“有收获吗?”
“他们查了清单上的一半,目前为止还没有。”
路金朝底下的院场点了下头,卡车还在卸着“货”。“那下边在干什么?”
帕沙凑到窗前往下看了下。“不用多问,地下室里的那些壮小伙们又有更多的活忙了。他们都是些异议分子名单上的人,被带进来讯问的。其他的人还正在被抓捕。要是有任何眉目出现的话,审讯组会让我们知道的。今天晚上我们应该可以把名单上的人全部抓起来。大伙儿都干得趴下了。”
路金叹了口气并点了点头。“还不够快呀。好了,继续检查那些旅馆。等你们完成了,我要你带人检查莫斯科方圆二十公里以内所有的集体经营的招待所。”
“尤里,那可得要几百个……”
“而我要它们被查过,帕沙。它们全部的。还有另外一件事……”路金朝下面的院场点了点头。“告诉下面负责的人,对那些犯人客气点,他们是平民百姓,不是要被送去屠宰的牲口。”
“就听你的。”帕沙点了点头,离开了。
路金看了下他的表,还有十二个小时,安娜的时间就到了。要是她不马上招供的话,他就得把她送到贝利亚那儿去而让她自己去面对他了。他还得要再设法审讯她。
门未被敲一下就给人径直撞开了。
鲁穆尔卡站在那里,咧嘴笑着。“我猜我就能在这找到你。行了,路金,有任何进展吗?”
“还没有。你来干什么?”
“只是作一次友好的交谈。”
“那犯人,利贝尔,他在哪里?”
“巧得很,我来看你就是说这事的。此时此刻,他就在地下室里的一间在被驯服呢。”
“我跟你说了要小心点,鲁穆尔卡。那个人有上层关系。我想见见他。”
鲁穆尔卡摇了摇头。“我恐怕不行,路金。那法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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