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操心。要是你跑到这里是来幸灾乐祸的话,那么我完全不需要这种帮忙。”
鲁穆尔卡腾地站起身来,象座巨塔似逼压着路金。“我们还是废话少说吧,路金。我来这里可以讲是奉贝利亚的命令,但是我要你知道我对这桩案子有着私人的兴趣。尤其是那女人。”他用他的鞭柄敲了敲路金的胸。“一旦她被抓住了,我就要审讯她,你明白吗?”
“要么你是忘了,是我负责这桩案子。要是她被活捉了,得由我来决定谁审讯她。”
鲁穆尔卡眯缝起他的眼睛,射出冰冷的凶光。“我奉劝你别跟我过不去,路金。不然的话,这后半辈子会过得很懊恼的。”
路金看了下房间里摊得乱七八糟的那些设备,朝门口点了点头。“我很忙,鲁穆尔卡。还有许多工作等着做。你走之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鲁穆尔卡咧嘴一笑。“是有一件事情要说。是这次破案的另一个侧重点,我想应该让你知道一下。遗憾的是我将不留在列宁格勒。我把跟踪的事留给你去办。不管怎么说这是你的特长,尽管我到目前为止还没领教到。我还有另一件关键的事要赶着去做。”
“什么事?”
“一件被你疏忽了的事情,路金,这桩案子触发了我的一个推测,那美国人需要莫斯科城里有人帮助他们。或许是一个人也或许是有几个人帮助他们在得了手以后逃离,当然要是你出色地完成了你的工作,也就无从谈起他们得手后的事了。”
“我并没疏忽这方面的事。那么现在又怎么样?”
鲁穆尔卡从他的口袋里挥出一张纸并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一张名单。都是那些有着重要业务,对我们国家有着举足轻重关系的外国人,他们进出莫斯科基本上是不被检查的。”
路金浏览着那份名单。几乎全是西欧的客商,除了另两个土耳其黄金商和一个日本的石油买家。
他抬起头来。“那你有什么建议?”
“这名单上有一个名字让我特别感兴趣。一个叫亨利·利贝尔的人。一个皮货经营商。”
“我记得这个人。”
“那么或许你也知道战争时他是巴黎共产党抵抗组织的一名成员。”
“这我不是很清楚,不过说下去。”
“这个人在莫斯科有很大的活动自由,那都是因为他的贸易地位和一向来对法国共产党组织经济援助的关系。不过现在情况得变一变了。”
“你想干什么?”
鲁穆尔卡干笑了一下。“我对这个利贝尔有一种预感。他原本并没打算在最近三天里来莫斯科逗留,不过考虑到这桩案子的紧急性,我们会来操办这次提前的旅行。”
“怎么操办?”
“我们在巴黎的朋友可以安排这件事。我们只是谨慎地问他一下。要是他一无所知,我们就让他回去。”
“是那种没有伤害的询问吧?那个人只是个嫌疑犯,不是真正的罪犯。”
鲁穆尔卡狡黠地笑着。“那就要看他怎么合作了,如果他是无辜的,他也用不着害怕什么。不过确实有一件事是牵连到他身上。”
“什么事?”
“我们了解到他当年通过抵抗组织跟一个叫麦西的人有过联系,那个人也就是策划这次美国人行动的同一个人。”
路金沉思了一会儿,缓缓地点着头。“有道理。不过我建议你干这件事的时候小心点。毫无疑问利贝尔在莫斯科有上层关系,我们可不想被弄得尴尬。”
鲁穆尔卡拿回那张名单塞回他的口袋里。“不管你同意还是不同意,路金,这法国人的事归我管了。这也已经得到贝利亚同志的批准了。而且,我对这个利贝尔有着预感。我肯定我不会弄错的。”
鲁穆尔卡转身走向门口,又回过头来横蛮地瞪着。“重申一件事,路金。那个女人我是要定了。记住这一点。好好干你的工作吧。”
他说毕便狂笑起来,大步走出门口,正逢那副官走进来,差点将他撞翻在地。
惊魂未定的副官问路金道,“这是你的朋友吗,长官?”
“谈不上。你有什么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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