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斯大林同志。”
“也许吧,不过我知道。那就是我的军官个个都是能干出色的。喝吧,路金,这是上好的亚美尼亚伏特加。”
史朗斯基举了下杯子,啜饮着。
斯大林一口喝干他的酒,放下酒杯,身子沿着桌子边移动。
他狐疑地看着这个路金。
“不过你要知道,有件事情让我有点弄不懂。”
“斯大林同志?”
“是一件小小的事,不过却很重要。你好像没有按照规定通知贝利亚同志你要来访这里,还有截获了那个美国人。我刚才跟他通了电话,当我告知他你的成功,他都显得十分惊讶。按照他的讲法,你一直在回避他的电话,并且故意干扰他的一名官员鲁穆尔卡上校查案。你的行为显得有点反常并且出格。事实上,在我通知他你的来访之前,他都想要拘捕你。他说你一直将那女人把住不放。”那双冷酷的眼睛一直盯着史朗斯基脸上的表情。“这是为什么,路金?是不是你想要一个人独揽功劳?或者是你还保守着什么秘密?斯大林可不喜欢有人对他保守秘密。”
史朗斯基轻轻地将酒杯放在桌上。“是这样,有一件事我要个别汇报。这有关那个美国人的密谋。我得到一个至关重要的情报,这个情报只能跟你亲自谈。”
那板刷式的眉毛微微一扬。“那是什么事情?”
史朗斯基不慌不忙地脱掉了那只黑色皮手套,一支小小的奈琴特手枪出现在他的手中。他扳开了保险,将武器瞄准了斯大林的头。
恐惧象火炬一样点亮了这个老人的眼睛,史朗斯基欺近身来并低语道。
“一件你不会愉快的事情,不过你得好好听着,否则我就要了你的脑袋。坐下,坐在那张你右边的椅子上,发出一点声音我就杀了你。”
斯大林的脸愤怒得涨红着。“这是什么意思?竟……”
“坐下!要不我现在就一枪结果了你。”
斯大林颤抖着身子缓缓地落座在椅子上。史朗斯基摘下了他的军官帽,斯大林惊骇地看着他的头发,然后再看看那只褪去手套的手。
“你……你不是路金。你是什么人?你想要干什么?”
“我肯定这两个问题中的头一个答案应该是很明显了。至于这后一个答案,那就是我要你的命。”
斯大林的脸因为极度的恐惧而象被冷冻过似地僵住了,那酒精留下的朦胧醉意一下子全消了,一切都变得那样地清晰分明。
史朗斯基冷冷地笑了。“不过首先,同志,我得告诉你一个故事。”
那剧冷的防空掩体里是一片漆黑,路金睁开了眼睛,身子顿时猛颤起来。
冰一般的寒气侵入到他的骨髓里,他的脑袋一阵阵的胀痛。他摇了摇他的头,无数个金星顿时在他的脑门心里冒出。
他人头晕眼花地在原处坐了一会儿,手揉着他的脖颈,直到他感到有力气能支起他的双腿了。
他发觉身后靠着的是一面潮湿、冰冷的墙壁,当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时,他闻到一股垃圾馊味,并看到那开着的掩体门外面雪在飘落着。又待了片刻,他脑子的胀痛退去了,然后他踉跄地迈出门并踏上掩体的阶梯,身子痛得令他紧眨着眼睛,大口喘气,他的脸前不时地喷出凝聚起的热汽。
他想起来了他这是在哪以及刚才所发生过的事。
随即所有的千愁万绪在他的脑海里迅速迸散开来,他的心狂跳起来。他失去知觉有多久了?他看了下表,费力地聚对着那点可怜的光线。
凌晨一点二十分。
他一定是彻底失去知觉有五分钟了。
他突然记起了那辆运货车。在半公里外。如果跑路去的话五分钟就可以了。娜蒂亚的脸不由地在他的眼前闪现。悲伤顿时又占据了他的心头,但他强挥去这一景象和感情,存留在心头的只有怒火,一股强烈的怒火和不可挡的报仇欲望,知道他该做什么,而不会受这一片刻的感伤的控制。
他仍然能赶得到斯大林的别墅。
他发疯似地摸索着那串车钥匙,找到它们了,然后他便踉跄地穿过树木朝公路走去。
“我的父亲叫伊利亚·伊凡·斯代弗诺维奇。你记得他吗?”
斯大林摇了摇头。
“不。”
“再想想。”
旁边有一个钟嘀嗒嘀嗒地轻响着,那两扇栎木门后面隐约传来轻微的声音,是皮靴跟走在地板上的“笃、笃”声,声音渐渐地移近,然后又渐渐地隐去。斯大林紧张地看了下门口,然后又望着史朗斯基和那支枪。
“我不记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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