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沙很干脆:“烈酒。”
“烈酒?”
萧笑天还以为听错了,不免追问一句。
“对,就喝烈酒。有吗?”
“五粮液,高度的行吗?”
“行!听说这是上等的好酒,我还从来没喝过,今天正好品尝品尝。”
萧笑天仍然笑而不语。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五粮液。
朱沙抢着斟酒,显得异常兴奋。她斟上酒后,端起酒杯喧宾夺主地抢先说:
“萧市长,这第一杯酒啊,您就让我先说吧。今天是您的生日,我朱沙不会说什么好听的,我真诚祝福你,为您生日快乐干杯。”
萧笑天因为高兴,因此朱沙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端起酒杯与朱沙碰杯,在朱沙的监督下他痛痛快快地干了。但是,酒是咽下去了,可他即刻感到有些难受,他痛苦地咳嗽两声,然后停一会儿说:
“朱沙,这酒不能这么喝,会醉的。咱们不是喝过几次酒吗?你是知道的,我是不喝酒的。”
“哎,萧市长,情况不一样嘛,您看啊,在您家喝酒,而且就我们两个人,这可是第一次,而今天又是您的生日,你必须得多喝点。我给您倒酒。”
萧笑天伸手挡一下朱沙正倒酒的手,“行了,朱沙,就这么多了。”
朱沙将萧笑天挡过来的手一把握住。“不行!今天是好日子,您要多喝。”
萧笑天就这样让朱沙握着他的手,看着朱沙为他斟满酒。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时刻,萧笑天不想抽回被朱沙握着的手,他猛然觉得,只要和朱沙在一起,他就会受到某一种感染,或者受某一种情绪的左右,而这种被感染或被左右的感觉让他感到忘我和愉快。
为什么会这样?
他说不清楚。
“萧市长,”朱沙望着萧笑天的眼睛,慢慢地,仿佛不能自已地松开了萧笑天的手,然后端起酒杯说,“我再敬你一杯,这杯酒还是祝贺酒。前不久的电视新闻我看了,看到你为我们的水库修建竣工剪彩,看到您为高速路通车剪彩,我好感动。你来大地市才三年的时间,却为我们做了那么多的事情,难怪大家都说您是为老百姓干事的好市长。”
“朱沙,”萧笑天端起酒杯,忙截住朱沙的话,”好市长我不敢当,但我只想做一些事情。这样吧,就借你此言,为我们有了好大一个水库,有了高速路,干杯!”
朱沙干了。
萧笑天喝下一半,便放下,不容朱沙说什么,他便起身离开餐桌。
站到窗户前,透过玻璃窗,萧笑天尽情眺望着远处那片翠绿的林海。
此时此刻,他内心多少有些感慨。他还记得,来大地市的当天晚上,他就漫步在那片林海中,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父亲讲的那个故事。
然而今天,他对父亲的故事仿佛有了新的认识和感觉,他认为那是父亲送给他的护身符……
啊!我的护身符。
“萧市长,”朱沙跟了过来,望一眼外面,不经意地问,“您在看什么?”
“噢,没什么。”萧笑天转过身来。“走,咱们吃饭去。”
“萧市长,您的酒还没喝呢。”朱沙随萧笑天坐回餐桌前,然后伸手指向酒杯继续说,“请。”
萧笑天一愣,朱沙的这个动作,说话的语气,脸上的微笑,一切都让他感到那么熟悉,那么亲切,似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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