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交叠在一起,他情不自禁握住她的脸庞,小心翼翼吻了下去。
不同于之前的每一次,落吻时意外柔和,从唇角,到唇珠,夹杂着温暖的、钝重的、纯粹的爱意。
鼻尖飘过她身上的柔软清甜,她却尝到他舌尖的苦咸。
他浅尝辄止,又难舍难分,时间在唇齿相融之际停滞,他在即将失控之前分开。
微湿的掌心贴合在一起,她头脑还有点发昏“现在继续的话,也不是不行”
“今夜,好好休息。”他给她披好外衣,摸了摸她的头发。
她以为他还计较自己方才的抗拒,道“其实方才我避开殿下,是真的疼。昨日应该说是前一日了,为了摆脱风轻使用过脉望,所以五感有些乱。”她小小声、隐晦地说,“比较怕疼。”
他又紧绷起来,“那你怎么不早说可还有哪里难受”
“方才那种情况,我说什么只怕殿下都不会信吧。本来也不是不可以试试谁知道殿下会那么那样才会进不去”她脸颊绯红,“总之,我的意思是,那样不行。”
他闻言,还以为她嫌弃自己,“我哪里,不行”
“我、我的意思是,殿下的姿势不对哪、哪有人第一次就从后边”
在某些方面毫无经验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太孙殿下,听得此话颇不是滋味“我懂的自然不如你多了。”
她脸如醉了酒似的绯红,强壮镇定梗着脖颈,气鼓鼓道“花样百出的是你好不好。”
旖旎的气息顺着这暧昧不明的话融于空气中,两人的眼神中似又多了紊乱,他手肘以下的青筋脉络分明地鼓起来。
就在这时,床板下面忽然传来“咚”一声响。
司照一凛,旋即拿被褥罩着她打横抱下床,就在他差点要一掌将这张床劈成两截之前,底下传来一声熟悉的嚎叫“宝儿,让你别掐我了,我表哥都要发现啦”
另一个熟悉的少女声也脆生生地落下“讨厌鬼谁让你压着我了咦我们进来了”
柳扶微“”
司照“”
开什么玩笑,这两尊祖宗从哪儿冒出来的
兰遇和橙心兀自在床底下掐架,意识到气氛不对,兰遇当先钻出来,一抬头正对上表哥那有如灯花一爆的眼神,立即滑轨捂头“表哥我错了,看在我们亲如兄弟的份上,别揍我脸啊。”
床尾翻出来的橙心则大剌剌起身,两手叉腰道“瞧你吓得这怂样,弟弟妹妹闹洞房何错之有我姐姐她啊,姐,你被皇太孙打了么脖子上怎么这么多淤青啊”
“”
这境况,已不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柳扶微瞠目结舌,都顾不上挡一挡了“等一等,你们俩不会是从刚才一直趴在床底下么”
“没没没。”兰遇嘴唇都吓秃噜皮了,“是那谁,谈姑姑用易地阵送我们过来的,我哪知道她会把阵口放在床底下啊我的娘亲不过表哥你放心,我们基本是没听到什么”
“”
柳扶微单手扶额。
想起来了。当初她被困承仪殿,曾经嘱咐谈灵瑟在屋内布个阵点,想必谈灵瑟为了防止被太孙殿下察觉,索性将铜板贴在床的四个垫脚下
救命宿命论也不能邪门成这样吧
新婚之夜让殿下发现自己另置出宫出口,她和殿下还能不能和好了。
好在司照的重点暂时还不在这儿,他紧紧盯着兰遇,面色不善“究竟何时来的”
兰遇迟疑着咽了咽口水,斟酌答道“从花样百出开始”
橙心想也不想反驳“明明是不行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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