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师虽然有改命之法,但也不是呼风唤雨的神仙,无非就是比普通人多了对天地运行规律和天地运势的领悟之力,能借助地势的便利提前布局,充分调动天地之气为己所用,甚至可以在小范围内控制水火土风等天地能量……
刚才毕问天以旋风开道向何子天示威,何子天并未放在心上,以为毕问天只是随手制造了一个风团,以前他和毕问天刚入运师之境时,常拿风团来捉弄对方。
却不想,毕问天刚才之举只为麻痹他,只是让他放松警惕,现在的困冰才是毕问天的真正杀招!
好歹也是十几年的师兄弟,又十几年没有见面,只一见就以死相逼,何子天又气又恼,心中一片悲凉,记忆中,他这个师弟虽然性子急躁了一些,凡事喜欢不择手段只求达到目的,但当年的他至少心中还有顾忌,还遵循师父传下的心法约束。
现在的他,也不知十几年间在社会上沾染了怎样的功利心,一出手就是杀招,何子天心中蓦然燃起冲天的怒火!
两大高手,几十年的恩怨纠缠,一见面,就是生死交锋!
何子天右脚尖重重地一点,以他的脚尖为中心,地面如水面一样起了一层涟漪,如水波一样呈圆形荡漾开来,涟漪所到之处,寒气顿消,结了一层浮冰的河水也如雪遇阳光一样迅速融化。
涟漪解冻之后,余势不减,直冲毕问天的脚下而去。
毕问天本来一脸轻松,想看何子天的笑话,不料见何子天反制手法不但高明,而且反击之势迅猛无比,转眼就破解了他的设局,不由心中大惊——十几年未见,何子天功力更胜以前,还是比他棋高一着!
不过毕问天也不是等闲之辈,他高抬脚轻迈步,缓缓地向前迈出一步,一步,正好落在涟漪的波峰之中,一脚落下,涟漪顿时消失不见。
不过受到涟漪的反弹,毕问天感觉脚底一阵发麻,险些站立不稳,心中更是坚定了他的推想,有了施得之助,何子天如虎添翼,如果不压制住施得的崛起之势,那么等施得达到运师的境界之时,和何子天联手的话,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毕问天嘿嘿一笑:“子天,你功力深厚,我不是你的对手,我输了。”
何子天却没有胜利的喜悦,刚才的试探让他也明白了一点,十几年间,毕问天虽然贪恋世间繁华,但功力进展也是不小,他尽管稍胜他一筹,不过差距不是很大。如果毕问天有人相助,他就会落败。怪不得毕问天收了木锦年和花流年,原来也是有长远的打算。
“毕问天,以后各走各道,只要你不惹事,我也不会和你计较什么。只有一点,你不许动施得和碧悠一根手指,否则,我拼了劫难提前也要和你一决生死。”何子天觉得有必要和毕问天划出底线。
“好,我记下了。”毕问天笑容可掬,似乎刚才的斗法只是在聊家常,而非生死之争,“这样,我后天在鲁菜馆摆席,请你和施得、碧悠赴宴,到时我也让锦年、流年认认你这个师伯,我们毕竟同门一场,坐在一起约法三章,从此互不干涉,各安天命。”
“好!”何子天一口应下,拂袖而去。
望着何子天的背影,毕问天的眼神深邃而阴冷,他心中默念一遍施得的名字,嘴角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如果施得没有按照他设计的道路向前走,必要的时候,他不惜亲手除掉施得,以免施得终有一日会成长为他的心腹大患。
施得并不知道两大高手在他刚走之后,就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交手,更不知道在毕问天的心中,他已经成了头号大敌。
此时的施得正坐在月清影的车上,沿中华大街一路向南,在经过流年玉器行的时候,月清影故意放缓了一下车速,目光从流年玉器行的招牌上扫过。等再经过锦年玉器行的时候,她又明显减了车速,目光也从锦年玉器行的大字上闪过。
汽车开到了上次的农家院,施得注意到农家院的名字不再叫“月清影”,而是改成了“在人间”。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名字代表的是心境,施得心中一动,月清影是不是不再起舞弄清影,而是想重新回归人间了?
“月科长……”施得想问个清楚,月清影究竟想做什么。
“叫我清影。”月清影打断了施得的话,“今天请你来,是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一边走,她一边侧身和施得说话。施得才注意到她穿了一件连衣裙,中长款的百褶碎花裙,裙摆下面露出的洁白而近乎完美的小腿细致修长,脚上穿了半高跟鞋,通身上下几乎无一处不如精美剔透的玉器,一瞬间,施得不由自主联想到了木锦年送他的玉佩。
月清影的侧影,就如透过光线观看水头通透的玉,美不可言,施得忽然想起他今年命犯桃花的说法,难道说,他的桃花劫不是应在碧悠身上,而是应在了月清影身上?不敢,可不敢,不行,真不行,月清影他可是招惹不起,想起她对木锦年的痴情一片,谁动了她的相思,谁就难逃她的情网。他急忙摇摇头,想要驱散不切实际的想像。
早晨的阳光透过农家院的各种果树,在地上形成了斑驳而漂亮的树影,在果林的中间,有一个亭子,亭子名叫居然亭,亭中已经备好了小吃和茶水。
月清影倒是懂得生活,情场失意丝毫不影响她对精致生活的向往,施得见状,说道:“我吃过早饭了,先谈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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