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现在大多数时间是侧躺着的,即避免压到背后的伤,也不像趴着那么难受。她本是面对大公子侧卧,被大公子开了玩笑之后,就背过身子换了一个方向。
大公子见她这般样子,放下手中的书简,跑到她背后躺下,自然而然的把一只手搭在云舒腰上。
“生气啦?”''
云舒闭起眼睛,小声说:“没有,只是有些困了。”
她最近养伤,最不缺的就是睡觉,怎么会困了?
大公子一笑,搭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环住她的腰把云舒收进自己怀里:“我也困了,那就陪你睡会儿。”
自从大公子亲自照料云舒养伤,总是和衣跟她睡在一起,便养成了这个习惯,不管云舒伤好之后怎么赶他,他也不愿意去隔壁房间睡觉。时间久了,云舒实在撵不动,见他也未做什么出格的事,便随他去了。
云舒挣扎了两下,大公子抱的更紧了,让云舒的背紧紧的贴着他的胸膛。他的脸也贴上云舒的耳朵,十分亲昵。
云舒担心大公子要对她做什么,万一被马车外的人看到了可不好,正要开口说话,却听大公子声音低低的说:“当初我爹提出两年之约,我本想着,我要忙着筹备战事,两年时间一晃而过,我们很快就能在一起了,可没想到时间这么难熬。我感觉我们分开这么久、这么远,可才刚刚过了一年……”
去年八月,云舒离开长安南下经商。今年八月,她正走在回长安的路上。仅仅过了一年,却像经历了桑海沧田,还差点与大公子阴阳永隔
大公子不再淡定,说:“我等不下去了,这一次,不论如何,我也会让奶奶和爹接受你的。我要娶你做我的妻”
暖人心扉的话语滑进云舒耳中,让她觉得分外熨帖。
她握住大公子放在她腰上的手掌,微微使力捏了捏,不用说什么,但大公子能明白她的心意。
回程的路上顺顺当当,有大公子安排,云舒什么心也没操,连中药都按点准时喝,从不错过。
九月初秋之时,大公子和云舒抵达洛阳,奔波了近一个月,大公子提议在此休整几天,恢复恢复精神,再去长安。
云舒琢磨着,估计是长安里有什么事,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但又不便追问,什么也没说,就顺遂了大公子的意思,在洛阳歇了下来。
桑家的根基在洛阳,虽然桑老爷、老夫人等人此时住在长安,但是大公子也不会贸贸然的带云舒回洛阳桑宅住下,而是带她安置在另一处四进的大宅子里。
云舒坐着马车进内宅,投过窗户看到沿途屋舍庭院十分讲究,便问道:“公子,我们这是借住在谁家?”''知道了主人身份以及大公子跟他们的关系,云舒才好知道待会儿怎么说话。
大公子却颇显神秘的笑着说:“是你认识的人,待会儿见了你就知道了。”
她认识的人?
云舒以前在洛阳的时候,一直待在桑家内宅,并不认识什么人。
她好奇的坐直了身子,理了理头发,等马车停在一座庭院前时,扶着大公子的手走下马车,再牵上云默,向前走去。
在院门前迎接他们的是两个小厮,其中一个是大公子的人,云舒再熟悉不过的顾清,另一个老成一些的不认识。
顾清见他们来了,欢喜的上前说:“大公子,云姑娘,你们可回来了,表少爷都问了好多次了”
云舒以前跟顾清一起伺候大公子时,两人以姓名相称,现在顾清恭恭敬敬的喊云舒为“云姑娘”,倒让她十分别扭。但想到日后她若跟大公子成亲,旁人对她的态度,自然不能跟以前一样,就算她不介意,也得顾及着大公子的身份地位及颜面。
她对顾清笑着点了点头,问道:“哪位表少爷?莫不是沈大当家?”''
顾清笑着应道:“可不是嘛,正是沈少爷”
原来这房子是沈柯的地盘
云舒在娄烦五年,跟沈柯一起共事五年,两人十分熟悉,而且多亏沈柯照拂,她在娄烦的日子过的并不差。
后来她回了长安,沈柯去陇西郡管理玉石场,两人渐渐没了联系,一晃竟然两年了
云舒欢喜的对大公子说:“快,公子,我们别让沈大当家久等了”
说话声传到院子里,沈柯已经从厅堂里迎了出来。
云舒迎面看去,沈柯的模样没有大变,只是留了两撇胡子,显得老成了许多
“沈大当家”云舒蹲下给他福了一福。
沈柯连忙隔空虚扶她,笑着说:“我们都是老朋友了,快别这么多礼再说你身上还有伤呢”
待云舒站起来,他便打量着问道:“身上的伤怎么样?听表弟说,伤的可不轻呐看看、看看,人都瘦成什么样了”
云舒不好意思的说:“让沈大当家担心了,我已经没大碍了。”
又拉过云默,对他说:“快喊沈伯伯。”
云默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十分有神的看向沈柯,依云舒的吩咐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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