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把礼盒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手撑着柜沿换鞋,叫那只奶牛猫。
猫没有回应她。
沈嘉念趿拉着拖鞋进去,猛不防在客厅里看到一个身影,吓了一跳,声音都变了调:“你怎么还在我家?”
傅寄忱坐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椅上,那只猫缩在长沙发的靠背上,眯着眼睛盯着他,一人一猫气场不和,各自占据一方。
沙发椅旁边有个木质小圆几,上面放着傅寄忱之前从自己家里带过来的烟灰缸,里面有几个烟头。
在他出差后,沈嘉念清理过烟灰缸,只能说明烟头是今天新添的。
但屋子里没有多少烟草味,沈嘉念走近了,发现他开了一扇窗,凉风灌进来,卷走了烟味。
见她过来了,傅寄忱站起来关了那扇窗。
“你吃晚饭了吗?”
他的情绪似乎不太好,沈嘉念说话时,语气不自觉变得小心翼翼。
傅寄忱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半晌,在心底叹息一声,她能重新接受他,已经是他奢望已久的事,不能对她要求太高。
他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收拢双臂紧紧裹住。
沈嘉念下巴尖抵在他肩膀上,他刚刚握她的手,她感受到一股凉意,不知道他在这里吹了多久的冷风,以前他的手总是干燥温暖的。
她想了下,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腰,他的腰很窄,她的手在他后背交叉:“你怎么了?”
他能怎么了,他在机场没见到她失落了,给她打电话听说她跟裴澈在一起吃饭,他吃醋了。
傅寄忱本就抱她抱得很紧,还在不断收紧力道,想把她嵌进身体里:“想你了。”他的语气泄露了一丝委屈,“这么多天没见,你没想我?”
沈嘉念只觉得被他勒得快要喘不过气,大脑无法思考,她拍了拍他的后背:“你先松松,我要窒息了。”
“……”傅寄忱松了手上的力道,依然抱着她没放开。
沈嘉念呼口气。
“问你呢,有没有想我。”傅寄忱执拗得不像他自己。
沈嘉念趴在他肩窝里眨眼,也没有很多天没见吧,好像七八天?
怀里的人不吭声,傅寄忱眸光暗了下去,他对她的性子又恨又爱,恨她连撒谎骗他都不愿意,爱也是真的爱。
沈嘉念抓了抓他坚硬的胳膊,在他低头看过来的时候,踮起脚尖亲他的唇角。
有些话她说不出口,但是会用别的方式表达。
傅寄忱还睁着眼睛,她的唇贴上来的那一霎,他的瞳孔缩了下,眉毛都挑高了,足以说明他有多意外,多惊喜。
沈嘉念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主动亲他一下。
再多的举动她就不好意思了。
察觉到她想要撤退,傅寄忱从震惊中回过神,一手托住她的后颈,不给她后退的机会,加深了这个吻。
到最后沈嘉念是真的喘不上来气了,手握成拳头捶傅寄忱的肩膀。傅寄忱的理智在崩坏的边缘,落在身上的拳头软绵绵的,没一点痛感,反而像是点了一把火。
沈嘉念还是用了老办法,咬他的嘴唇,他才稍微冷静一些,放过了她。
“沈嘉念,你就是专门来治我的。”傅寄忱的额头抵着她的,声音低得仿佛梦呓,夹杂着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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