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搞维修的,平时用的也就是电表、螺丝刀这类的,也接触不上刀具嘛,胳膊上竟有疤痕,这让我琢磨不明白。
但还是那话,我们来修手机而已,我打定主意不多问,把钱交了,又把手机开机。
我可没那么傻,不试好了绝不走。
正巧在开机时,杜兴对我摆摆手,指着他和那小女孩说,“李峰,来来,手机拍个照,留个纪念。”
我没觉得有啥,还痛快的应下来,等拍完后,我又翻找存储卡,想看看自己拍的怎么样。
这一切真都是无意的,但当我进到存储卡后,望着里面原有的照片,一时间愣住了。
看我这么异常的举动,杜兴咦了一声,还跟刘千手一起凑过来。
我也没瞒着他俩,还把那些照片从头到尾的翻了一遍。
这些照片全是手绘图,貌似是一个祭祀之类的流程,最让我注意的是,那个油灯频繁出现了。
虽说是手绘画的,但油灯上的孔字很突出。
这绝不是我敏感,我断定这手机的主人,一定跟那吹笛人认识,或者说就是那吹笛人。
杜兴和刘千手也跟我想的差不多,我们撒丫子往外跑,回去找那个小偷。
但事隔这么久,那小偷早跑没影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家住哪,根本没法联系到他。
我有点失望,打心里还合计,用不用跟罗一帆打个招呼,在整个燕山镇都找找那小偷呢,反正他现在挺有特征的,那脸肿的跟猪头似的。
不过这也就是一个想法,就算我们费劲巴拉的把小偷揪出来,他也不一定能记住偷了谁的手机。
刘千手想了个笨招,他翻起这手机的通讯录来,想试着拨几个电话,弄清手机原主人的身份。
可还没等他播电话呢,就有个电话打了进来。这手机还被调整振动的,突然嗡嗡的,把我们仨吓一跳。
刘千手示意我俩别说话,他摁了免提键。
刚一接通,电话那头就骂上了,反正爹长妈短祖宗十八代的,全没落下的被轮了个遍。
我听愣了,心说这从哪来的疯子?也不像是电话传销的,人家传销员,都老客气了,哪像这人似的,跟泼妇骂街一样。
我们压着性子听他说完,刘千手问他是谁。
他一听这话,竟然又来了脾气,吼着说,“他奶奶的,你问我是谁?我他娘的还问你呢,说,为什么偷我手机?”
我差点没忍住噗一声乐了,心说我们还头疼怎么找他呢,他却自己主动联系我们了,尤其他问这问题就有毛病,为什么偷他手机?偷需要理由么?
刘千手想了想又回答,不过他耍滑了,故意冷笑着说,“爷们,别说那用不着的,想把手机要回去,五百块,少一分都不行。”
刘千手这是借机演戏,索性当起小偷来,找借口把原电话主人约出来。
不过对方有点抠,一听五百就不干了,还扬言说,“你丫行啊,狮子大开口是不,知道老子干啥的不?卖笔仙儿的,小心我让仙儿找你去。”
我本来就有一种感觉,听这电话声特别耳熟,这次被他一强调,我全联系起来了,心说没错,这人就是我们刚来燕山镇遇到那笔贩子。真没想到他竟与案件有关。
杜兴听得直皱眉,他对那笔贩子的印象很不好,哼了一声。
笔贩子耳朵贼,隔着电话也听到这声哼了,他念叨一句,“我艹,你们几个人?还是犯罪团伙!”
接下来,他又骂又墨迹上了,反正翻来覆去强调一个事,不管我们几个人,快把手机还回来。
我发现我们要在电话里跟笔贩子胡扯的话,没个头,他太能唧唧歪歪了,刘千手又强调一句,想要手机就拿钱,之后把电话挂了。
面上看我们是把笔贩子给拒了,其实是在吊他胃口,既然手机是他的,里面还有这么“珍贵”的图片,他一定会再联系我们,把手机买回去。
我们没着急,先回到宾馆歇息。
估摸又过了一个钟头,电话响了,那笔贩子妥协了,跟我们说,五百就五百,还说了一个地点,让我们迅速跟他交易。
现在都快十一点了,刘千手就把时间延后一个小时,定在午夜整。
不过我们才不会傻兮兮去跟他交易呢,刘千手又给罗一帆打个电话,让他派俩便衣去那地方,把笔贩子逮回来问话。
我突然发现,我们今晚遇到那小偷算运气,竟能阴差阳错的挖出这么一条线索来。
整件事看着都没啥岔子,我还琢磨呢,等我们仨睡醒一觉去警局,弄不好那笔贩子都张嘴了,把他知道的事都讲出来,尤其那神秘图片的来源问题。
可快到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刘千手电话响了,是罗一帆打来的。
他说了两个让我们极其吃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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