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闻哲问。
“你在生气吗?”谢藤好奇地看向他,“还是担心我?”
“谢藤?!”栗野张大嘴惊呼。
谢藤抬手示意旁侧,闻哲所熟悉的粉发女孩立刻跳出来,体贴地用手枪的枪托敲晕了栗野。
“为什么?”闻哲重复了问题。
“你难道不应该先回一句‘我很想你’,然后再提问吗?”谢藤眨眨眼,真假参半地难过道,“你怎么那么无情?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想念你,你却一点也不……?”
“为什么?”闻哲打断对方的装模作样。
“奇怪了,”谢藤说到途中就重新凑近闻哲,停在仅距对方几分的位置,更换为在场除了他和闻哲之外没有第三个人能听懂的希腊语,“你看起来并不惊讶,却足够愤怒。而且你只问为什么,却不问我如何做到这一切的,看来你早已经发现我是在装死了。这让我忍不住非常的好奇,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
闻哲直视着谢藤,没有回答的打算。
“那么,让我先来大胆地猜测一下。”
谢藤坏心地用食指轻点闻哲的嘴唇。
“看你如此执着地要把我的尸体送去解剖。”
一下。
“甚至不惜杜撰出来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凶杀案。”
两下、三下。
“肯定是认定解剖能发现问题。”
停住。轻按。
“结果什么问题都没有。”
闻哲完全没有被嘴唇上的手指转移注意力。正因为解剖结果什么问题都没有,所以他才认定这其中更有问题。
“因为我的自杀毫无破绽可循,所以才让你产生了怀疑?”谢藤的揣度悄然与闻哲当时的判断重合。
到这里,已经不知道是谁揣度了谁,又是谁拆穿了谁。
“可是,为什么?”可这一次却轮到谢藤疑惑了,“牙齿、基因、颈部伤痕,甚至包括海量的现场目击者,我都准备得极其完美,还有绝对可信的人替我去掉包尸检样本。甚至就连替我死去的人,都是绝对的专业人士。根本没有被识破的可能。”
闻哲沉默地盯着谢藤。他不会告诉对方“犯罪地点”和“目击者”恰好就是最大的败笔。毕竟就像他之前说过的那样:自杀的人会倾向于孤独的死去,不会特意寻找目击者。毕竟那些特意寻找目击者的人,其实都是希望别人来阻止他们自杀的人,并非是真的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而根据谢藤的家族背景,其实也很容易就能联想到他之所以会选择去苏格兰“自杀”,也只可能是因为他外祖母在英格兰岛还有许多可用的旧贵族门路可找,保密性也相对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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