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在南美赛道时那样调整了手上的戒指并简单叮嘱:“酒精会增加氧气的耗损量。注意时间。最好提前一分钟上浮。”
谢藤点点头:“你可以帮我计时。到时间就提醒我。”
“怎么提醒?”闻哲问,“声音传不到水下。”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谢藤神秘地说完却在转身途中小声嘀咕,“这种感觉其实不坏。”
“什么?”闻哲问。
谢藤看向闻哲,暧昧地冲他眨眨眼:“我是指被你关心的感觉。无论理由。”
说完他没有给闻哲踹他下水的机会,就自己跳进了水里。
闻哲用手抹掉溅到自己脸上的水,谢藤则在水面上冲他抛了一个恶俗的飞吻,接着就调整了呼吸的节奏,很快鼓着腮帮扎进了海里,当然他没忘记抬手示意闻哲看身后。
“别担心。他是浮潜的老手。”生活助理几乎是在谢藤下潜的同时就紧随其后地赶到了。
浮潜表面上来说是一种相对休闲的运动,比水肺潜水要容易上手。一般在近岸浅水海域进行。但真正把它玩得专精的人,会把它当做挑战自身的极限运动来玩。
尤其在非近岸海域,瞬间就会上升到比水肺潜水还要危险数十倍的高危险运动。特别是不用救生衣和呼吸管的这种——正是谢藤所选择的方式,等同于在挑战肺活量、水性和判断力。
助理用他一丝不苟的英文对闻哲说:“这是他寻找刺激的其中一种方法。”
“我认为有更适合的用词,”闻哲半开玩笑道,“他喜欢‘濒死体验’。”
助理那张没有被口罩遮盖的脸上清楚地写着错愕的情绪。等他回过神,当即无可奈何地对闻哲失笑道:“适当的放任,能让他的行为处在可控范围内,不是吗?”
“的确。”闻哲回赠了同样的情绪,问:“他一直这样,对吗?”
尽管他问得相当含糊,助理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一言不发地点了点头。
尽管对方没有表现出更多明显的情绪,闻哲依旧拍了拍助理的肩膀,半开玩笑地同情道:“辛苦你了。不过比起面对那些既脑满肠肥,又一窍不通,却还要指手画脚的老板,这一位显然要有趣得多,不是吗?”
助理短暂露出被揭穿的局促,很快又从失笑变成肆无忌惮地大笑。
闻哲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盯着海面,安静地等待对方的情绪平复下来。
助理很快就不笑了,他们就此沉默了大约半分钟,相互用审视与评估的视线打量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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