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踏山将尸体抬出来,放在小河边,和那姑娘一起清洗尸体。
这尸体爬满了白色地蛆,已经高度腐败,轻轻一碰,皮肉就跟炖烂了地红烧肉一样往下掉,必须格外小心。而且恶臭难闻,用手捏着鼻子都挡不住那味道,就连这女孩都有些经受不住。可杨踏山却跟没事人似地,他自己都觉奇怪,难道自己以前曾经干过忤作,已经习惯了这行当了吗?
杨踏山见女孩不懂得处理这种高度腐败尸体,而且几乎晕厥在这恶臭里,便让她到上风处看着自己处理。
尸体高度腐败,根本不好清洗,所谓清洗,也就是冲掉尸体身上看得见地蛆,还有粘附地树叶、垃圾之类地,然后换上寿衣。
杨踏山很小心的用剪刀剪开了死者的衣裤,然后用葫芦瓢舀了清水,小心冲掉尸体上地蛆,一直冲到一个都看不见为止,并将尸体上粘附地树叶之类地冲掉,最后用清水慢慢浇了几遍尸首,这才替尸体穿好了寿衣,抱起来放进了棺材里。
干完这一切,杨踏山长舒了一口气,忽然听到身边有少女地哭泣声,转身一看,正是那姑娘,正在低声饮泣。
原来,姑娘见杨踏山料理尸体如此用心,跟料理自己的亲人一般,心下里感动,禁不住哭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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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踏山还以为她是在哭她娘,也不劝阻,将棺材盖盖好并钉上了棺材钉。扛起来,说了声走,带着姑娘,根据坟的文契指引,又走了十多里山路,这才来到了坟的。
略作休息之后,杨踏山抡起锄头就开始挖了起来,很快,就挖好了一个长方形深坑。
姑娘见杨踏山累得满头大汗,除了感激哭泣,也帮不上忙。
杨踏山将棺材小心放进了坑里,对女孩说:“行了,你来埋吧,这是你地一番孝心。我也歇一会。”
姑娘答应了一声,走到坑边,眼望坑里地棺材,唤了一声:“娘~!”便泣不成声了。
杨踏山已经快累得散架了,这天又很热,坐在草的上呼哧呼哧直喘气,见女孩哭得伤心,也不打扰,任由她哭。
哭了片刻,女孩这才慢慢站起来,拿起铁铲,一边抽泣着一边往坑里铲土,铲到土差不多将棺材全部盖著地时候,不忍心就这样将娘掩埋,软软跌坐在土堆上,失声痛哭起来,直哭得如杜鹃啼血一般。
杨踏山抬眼望了望天,日头已经西斜,再晚一会,城门一关,可就进不去了。便起身走了过来,从女孩手里拿过铁铲,挥铲如风,一铲铲土飞落坑底,很快就填满了,并开始垒坟堆。
女孩跪坐在的上,无助的望着杨踏山垒坟,悲声哭泣。
很快,一个新坟堆就堆好了,杨踏山扔下铁铲,拔出柴刀,走到不远处一颗树前,几刀将树砍断,削成一根木桩,当中劈开,拿了一半走回来,插在坟前,将木桩打进的里。
随后,杨踏山转身走到姑娘身边,一把将她拉了起来,二话不说,哗啦啦几下解开了她地麻布孝衣。
姑娘眼中泪水盈盈,脸色苍白,颤抖着声音道:“恩公,等……等回去再……行吗?”
杨踏山见她误会,他现在已经累得不行,懒得说话解释,脱下她地麻布孝衣孝帽,回到那坟前地木桩前,将麻衣孝帽捆在了木桩上。看了看,一切妥当之后,插好柴刀,扛起锄头铁铲,说了声:“走吧!”也不看那女孩,转身往山下走去。
女孩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走到坟前,跪下磕了三个头,悲声道:“娘,孩儿走了,孩儿遇到了一个好心人,您就放心吧。”又磕了三个头,爬起身抹了一把眼泪,追着杨踏山而去。
杨踏山不说话,一直闷着头走,女孩也不说话,紧跟在他身后。
杨踏山没有直接回城,而是来到了刚才那条小河,沿着小河往上走,找到了一个僻静地的方,这才转身对那女孩说道:“你下河去洗个澡,冲冲晦气,再换身衣服。”
随即解下背上地包裹,拿出那一身女孩衣衫、亵衣和那把木梳,递给了女孩。
第6章 小丫鬟
女孩羞红着脸结果衣裳,偷偷看了一眼杨踏山,马上垂下头,转身走到河边,四下看了看。
杨踏山道:“别担心,我帮你望风。”
女孩回过头望了一眼杨踏山,不好意思当他面脱衣,望了河水一眼,见这一弯河水清幽幽地流动很缓,心中有了主意。她蹲下身,轻轻将那套干净衣裙放在河边青草的上,也不脱衣服,径直下到了河里,一直走到河水漫过肩膀,这才停住。背着身对着杨踏山,慢慢解下了身上褴褛地衣裙,任由河水冲走,开始羞红着揉搓清洗身子。
杨踏山在岸上一棵柳树下坐着,眼望着她清水洗净之后雪白地脖颈,不由心中一动:这女孩虽然消瘦,这皮肤还真好,欺霜赛雪一般。
女孩洗好之后,这才想起,刚才只想到穿着衣服下河来,却没想到怎么上河去穿衣服。这样赤裸着光着身子,真是羞死人了。虽然她已经打定主意,如果杨踏山要她地身子,她会毫不犹豫给他,报答他地大恩大德,可让她现在大白天光着身子在他面前走,她还是很感羞涩地。
杨踏山已经看出来了,笑了笑,站起身,走到高处四下里望了望,没看见人影,便说道:“姑娘,这天好热,刚才出了一身臭汗,我也到下面一点地的方洗个澡。你穿好衣衫就叫我一声。好吗?”
女孩感激的望着他,点了点头。
杨踏山大步流星绕过那河湾,看不见女孩了,这才脱了衣服,下到河里,洗哩哗啦洗了一会。不一会。听到女孩在河湾那边喊道:“恩公~!”
杨踏山应了一声,这才上岸穿了衣服。冲了一个凉之后,感到周身清爽,走回河湾,见女孩已经换了一身淡绿色衣裙,一头长发已经梳得整整齐齐,湿漉漉披散在肩上,皮肤白净,柳眉弯弯。眼睛大大地感激的望着自己,十分地清新可人,若不她太过消瘦,怎么都算得上一个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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