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笑起来,季无恙也笑道:“好好,如此四对三,依然咱们占优。”
秋往事微微笑道:“你只管报上去,一两个领将,他还不看在眼里。”
季无恙怔了怔,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这意思,莫不是说他……”
秋往事点头道:“他看上的是主将位。”
众人皆叫起来,刘雏率先道:“抢主将?开什么玩笑?!”
王宿望向秋往事,冷声道:“五哥的意思?”
众人皆面色一变,秋往事倒不在意地点点头,说道:“我们特意引他动的这心思。”
刘雏怪笑一声,说道:“这也能引动?方大人可也够大胆的。”
柳云笑道:“这就是你丫头资历浅了,没见识过储君那张嘴,说动方大人争主将位有什么了不得,就算说动他回家种田也没什么稀奇。我们这里几个,连着储后在内,哪个没被他哄得不记得自己姓什么过。”
刘雏见众人皆默默点头,不由缩了缩脖子道:“这么厉害。”转了转眼珠,又望向秋往事道,“这么说来,选将会上殿下可是会出手?”见秋往事点头,顿时拍手喜道,“好好,殿下的真本事,我还未亲眼见识过呢。”
王宿微皱了皱眉道:“往事,你也不要太托大,方崇文敢动心思,终究有他的底气。他因果法虽不如二嫂,可终究难破,覆舟前阵找他过招,还吃了些小亏回来。”
秋往事微觉讶异,笑道:“哦?那小子还吃亏了,难怪今日不见人,可是躲起来练功去了?”
“可不是。”刘雏笑道,“愁眉苦脸好几天了。”
王宿道:“覆舟说方崇文除了因果法,尘枢底子也极好,听他描述,恐怕不下二流。你先前伤那么重,也没见如何好好养,真的恢复了?”
在场多半尚不知秋往事受伤之事,皆讶道:“殿下受过伤?几时的事?”
王宿道:“不就是上回征燎邦,之后也没歇多久就又东奔西跑。”
柳云跳起来道:“狐子有本事伤殿下?哪路人做的?灭了没有?”
秋往事忙摆手道:“反噬罢了,没什么大事,早都好了。”
“什么没啥大事。”王宿黑着脸,忽心中一动,说道,“方崇文从来谨慎,不是冒失人,他会想抢主将,莫不是知道你受伤?往事,你真没留什么后患?”
刘雏不等秋往事答话,抢着道:“宿哥多虑了,储后刚才还陪我练过两手,那叫有伤,天下便无人不伤了。说方大人有二流尘枢,我瞧储后少说也是二流。”
王宿却越发怀疑起来,讶道:“二流?尘枢你向来不如何在意,怎地忽然下工夫了?莫不是……”他面色微微一变,低声道,“莫不是……未然说你……”
秋往事忙道:“那小鬼张嘴就是假话,六哥你别听她瞎扯。”
王宿皱紧了眉,盯着她道:“我都未说她说了什么,你怎知是瞎扯?往事,现在想想,我当真很久未见过你用自在法了,以往你随手就带出来,根本想藏都藏不住。”
秋往事知道不给他瞧些凭据只怕他不会安心,只得道:“这么说来倒的确很久了,六哥,你见过我御水,可是见过这个没有?”说着左手提起桌上的茶壶向下倾倒,右手接着水柱顺势向外拉去,倒似壶中之水不是倒出,而是被她抽了出来,鞭子般执在手里,随手一挥,水鞭划空击出,正劈中帐角的床,“咔嚓”一响,水雾弥漫中,但见床拦腰断成两截。
众人目瞪口呆,刘雏更是双手发颤,胸口起伏,几乎要哭出来,喃喃道:“自在法……还能这样?”
王宿也愣了片刻,吞了口唾沫道:“这是……自在法?”
“自然。”秋往事一面编,一面道,“自在法的弱点,便是注入外物的枢力有限,因此虽可随心而动,劲力却极有限。可能御水后却不同了,水可随意变幻形状长短,但凡沾得到水,便似有了团用不尽的碧落丝,因与本身相连,劲力也不受限,我有多大力,水里便能出多大力。”说着抬手往桌上一劈,“咔”地劈下一个桌角,“我用手能劈下来,用水便也能劈,练尘枢也是为了提高本身之力。”
刘雏神情有些恍惚,说道:“可我用碧落丝,也使不出多少劲啊。”
秋往事挥挥手,含糊道:“那是你尘枢自在法都没到,不过先不忙着练这个,好好打底子,至少入了三品再说。”
王宿疑惑道:“可是反噬……”
秋往事道:“水质本柔,分合无碍,哪来的反噬。”
王宿又道:“那上回在燎邦你如何受的伤?”
秋往事顿了顿,硬着头皮道:“那是石灰水,如何一样。”
王宿虽不甚明白,可终究也不修自在法,料来难明其理,见她有如此功力,想必真已无碍,便也放下了心,吐了口气,摸着头笑道:“总之你真没事那便好了,就算破不了因果法,总也输不了,别勉强就是。”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