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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第1页)

李烬之一怔,问道:“这兼修之法莫非常人也可用?”

“常人自不可用。”杨守一道,“这里头的意思,正是给身负神血之人加些规矩,若要大神通,便须进枢教,守教规;若不愿受拘束,便亦不能觊觎通天之力。”

李烬之怔愣半晌,问道:“杨宗主的意思,是往事想恢复枢术,便不能助我争天下;想要助我,便再也不能用枢术?”

杨守一顿了顿,答道:“不止如此,神子不可婚嫁,李将军是知道的,秋将军要继位,便要与你休离。”

李烬之立刻断然道:“那不行!”

杨守一倒有些意外,笑道:“李将军一口便回绝了?”

李烬之摇摇头,盯着他道:“往事为自在法废过多少心血,我再清楚不过。旁人只道她是天枢,一身功力得来容易,我却知她日日不管多累皆要修习,就算荒山野地无饮无食,就算浑身是伤站都站不稳,就算连夜行军坐在马上也必要练功。寻常风枢不必说天分,光花费的功夫,便不够资格与她相提并论!她纵没有那滴神血,凭着这多年付出,也合该是一品自在士。神子之名,枢教之势,我可以不要,可她十余年的苦功,杨宗主说毁就毁,我不答应!”

杨守一默然片刻,开口道:“李将军,神子涉政,可酿成何等乱局,老朽亲身所历,无论如何不欲再看着过错重演。”

李烬之眼神一动,问道:“杨宗主是指江栾?”

“不。”杨守一摇头,“是指叶公。”

李烬之吃了一惊,愕然道:“叶公救世扶危,有口皆碑,何来乱政之说?”

杨守一牵出一丝苦笑,低声道:“叶公不乱政,何来当日天兆之祸,何来今日江栾当朝?”

李烬之心下一凛,忙问:“江栾成为神子,莫非与叶公有关?”

“自然有关。”杨守一瞟他一眼,轻叹道,“江栾手上神印,旁人看不出真假,老朽岂有看不出之理。若不是有人交待,又岂会扶他登神子之位。”

李烬之心下大震,愣了片刻,讶道:“叶公为何如此?杨宗主又为何答应?”

杨守一双目低垂,半晌不做声,面上看不出表情,似是出了神,许久才缓缓摇头道:“当日之事,老朽立过重誓,不可外传,李将军不必细问。总之冥冥之中自有天数,逆天而为者从无善了。神子身份特殊,纵无心为祸,一朝插手天下,总难免风云变幻,身不由己,叶公当日如此,秋姑娘今日也未必能免。老朽当日年轻气盛,坏了祖宗规矩,所酿之祸至今未熄,不仅害了天下,也害了叶公,今日无论如何,决不能再重蹈覆辙。”

他语气低缓沉重,听得李烬之心下也“砰砰”跳起来,想起叶无声夫妇的凄凉结局,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忽又想起他的人我法,心中一凛,暗察是否被他制了情绪,一面收敛心神,将一路走来的布局细细想过,心中又定下来,断不相信秋往事与他也会是如此下场。

杨守一觉他气息起伏,大致能猜出他情绪,知他终究还是不愿放手,轻叹一声,说道:“李将军还年轻,未必明白祖宗的规矩总有其道理。神子现世,自有天意,绝难与枢教不生纠葛,秋姑娘一旦身陷其中,将军也未必能够掌控。世事原难两全,将军只能二取其一。”

李烬之沉声道:“我若非要两全其美呢?”

杨守一回望着他,沉声道:“那老朽也不能答应。”

李烬之眉梢一扬,挑衅地望着他道:“我欲取天下,凭杨家一家之力能够阻拦?天下既定,我必定倾尽全力替她讨恢复之方,杨宗主可有力相抗?”

“李将军当真有此把握?”杨守一微微笑道,“北境一线,将军尚且难以平定,更遑论天下。”

李烬之冷笑道:“杨宗主杀了米狐尝,想以此拉拢米狐哲与我作对,可惜大势如何,大家皆看得清,我不到场,连个双头堡和议都开不起来。”

“这话不错。”杨守一点点头,忽伸手向他肩头探去,“因此双头堡,还要劳李将军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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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番外 岁岁年年

九月过半,又是一年一度碧落节将至。往年这个时节,须弥山西脚的村落里必定点点翠色、处处竹香,忙碌着张罗过节。村中虽非尽是风人,可多年来各族杂居,习俗相染,早已不分彼此,纵不信枢教的外族人,也能热热闹闹地张罗一桌竹宴,欢欢喜喜地过一回节。

今年的风头却不大寻常。不仅家家户户门前光秃秃一片,不见半点竹枝竹叶妆点,连集场上、小路间亦是冷冷清清,罕有人迹,全无过节气象,倒像碧落女神将这山外偏远之地遗忘了一般。

这日食时刚过,集场西头一间屋子“吱呀”一声开了门。屋子形制颇为特别,虽是木梁木柱的风人构式,却一面平,一面弧,搭成个半月形,倒像一顶横躺的释卢半月帐。村中房屋十有八九皆是这等样式,这一间较其他的略高敞些,壁面木料是清一色刨得溜光的虎杉整木,门面也收拾得格外齐整,房檐角下吊着块四方木牌,镂空刻着个大大的“医”字,牌下坠着三个铃铛,稍有微风便叮叮当当响着。

打开的屋门中慢腾腾走出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生得瘦瘦高高,黝黑结实,面容质朴,眉目间却有异于寻常乡间少年的文质气,一望而知是个读过书的。

少年低着头,神情郁郁,行至门口又回头望去,却似被人自后推了一把,踉踉跄跄撞出来,一步一拖地绕到屋后搬来把木梯架在晃晃荡荡的“医”字招牌下,抬头看了半晌,双手扶着梯子,一脚踩在横杠上,却迟迟不愿爬上。

屋内传来严厉的催促:“阿廷,磨蹭什么,快摘了!非要我这瘸子亲自爬梯子么!”

少年回头望向立在门内盯着他的中年男子,垂下眼,咕哝道:“哪有人自己拆自家招牌的。”

男子双眉一竖,直直拖着左腿,一拐一拐地走出门来。身后一名中年妇人忙奔上来搀扶,他却一把推开,指着少年鼻尖厉声喝道:“你不拆招牌,别人便来拆你房子!”

少年也犯了脾气,头一扬,翻眼道:“我们又不是风人,怕什么!”

“我们不是风人,这上头刻的是风字,你学的是风医!”男子扬手便照他后脑打去。少年不敢躲避,正梗着头预备捱痛,忽听身后远远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宗师傅,阿廷又惹你生气了?”

宗廷一听这声音,面上露出一丝喜色,回头看去,果见一名青衫女子盈盈笑着缓步走来。女子看去与他一般年纪,穿的是普通粗布衣,上下更无一丝脂粉饰物,却难掩眉目间的清丽。更难得的是神情恬淡,举止悠然,自有一份浑然天成的风致,自这边陲莽山中走出来,着实令人眼前一亮。她显是走了不少路,喘息微粗,颊上泛着红晕,看去更觉生动,鼻尖几点细碎的汗珠,蹭得宗廷心里发痒,总想伸手替她擦去,本欲打声招呼,却讷讷地在喉中打了个滚便没了下文。

正气冲冲要打儿子的宗举见了她,也收了怒容,点点头道:“随风来了。”

秋随风见他不似平日的热情,眉心低低沉着,似是压着心事,又扫一眼架在医字招牌下的梯子和满脸不忿的宗廷,顿时猜到几分,笑容微敛,低声问道:“风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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