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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第1页)

贺狐汀缓缓咧开嘴,扯出个狰狞的笑容,活脱脱像见了猎物的野兽。也不答话,蓦然飞起一脚,踢在秋往事掷在他跟前的长刀护手上。长刀“唰”地拔出地面,“嗡嗡”响着向秋往事撞去,他也身形一展,紧随着刀影掠出,整个人压得极低,斜斜地贴近地面,倒像是挂在刀尖上被带着往前滑一般。此时刀柄冲着秋往事,刀尖冲着他,贺狐汀料她必定去接刀捅向自己,便左手虚抓,藏在胁下,欲趁她握柄之时扣住她手,一举捏碎。

秋往事见刀柄冲着她当胸撞来,果然伸手去抓。贺狐汀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右手,眼见一触刀柄,立刻闪电般疾抓而去,只听“喀”一声响,尚未来得及兴奋,忽觉手感不对,定睛一看,却见刀柄被捏得碎成几块,秋往事的手却并不在他掌中。他心下一凛,知道不好,但见眼前一花,已被秋往事一个错步闪到身后,当下身形一侧,手握长刀顺势贴着肋下向后插去。秋往事早有所料,不退反进,一步踏进他两脚间,身相贴,脚相抵,膝相顶,一伸手扣住刀脊,顺着他的力道用力一抽。刀柄外壳本就已碎,这一抽之下,登时脱手而出,到了她手中。她也不掉正刀头,便这样扣着刀脊,锋刃一偏,向贺狐汀后肋抹去。

贺狐汀脚下被她紧紧卡着,避无可避,眼中精光一闪,右手往肋上一贴,“噗”一声着刀劈个正着。秋往事正欲用力拖刀,却觉手上一紧,只听他冷笑一声,五指一扣,迎着锋刃握住长刀,竟似丝毫不知疼痛。秋往事先前见他拧断沈璨手臂,已知他手上功夫厉害,却也未料竟不畏利刃,一惊之下变招已是不及,但听铿然一响,钢刀被他生生折断。

秋往事手上一轻,立时身形后仰,手腕一翻,扣着半截断刀向他背后刺去。贺狐汀也不躲不闪,略向前俯,抓着半截刀向她胸前插来。秋往事无可退避,只得收刀一格,同时收回绊住他的脚,照他背上一推,各自跃开。

两人一招之间几乎同归于尽,皆出了一身汗,各自远远退开,默不作声地对峙。

沈璨被米狐兰扶到一边,见两人分开,面色一喜,低声道:“好,分开那狐子便歇了,没人有本事近她身。”

米狐兰瞪他一眼,怒道:“谁是狐子!”嘴上生气,眼里瞧着秋往事手中只有半把断刀,知道贺狐汀双手的厉害,不免担心,也顾不得她是风人,贺狐汀倒是燎人,自身边兵士腰间抽出一柄弯刀抛过去,叫道:“接着。”

沈璨嗤笑道:“她哪儿用得着这个。”话声未落,便听“锵”一声响,却是贺狐汀掷出手中断刀,在秋往事接到弯刀前便将之远远砸了开去。

米狐兰大怒,喝道:“贺狐汀,你别给我燎人丢份,你自己有手做兵器,倒不准别人用兵器?要脸不要?”

贺狐汀斜乜她一眼,冷哼道:“她用的是刀么?”又望向秋往事,嘴角轻佻地上挑,操着怪腔怪调的风语道,“你也别藏着掖着,把家伙拿出来,贴身胜负已分,亮你的自在法。”

秋往事眉梢一挑,冷笑道:“贴身胜负已分?你这是认输了?”

“我认输?”贺狐汀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话,一脸滑稽地望着她,“你若连刚才输的是谁都不知道,这风境第一的名头,也未免太令人失望。”

秋往事听他显然指她输了,隐隐生怒,冷冷道:“刚才我不收手,你必死无疑,我却未必。”

贺狐汀笑意愈深,盯着她道:“那为何退的是你不是我?”

秋往事微微一怔,冷哼道:“我要杀你,何必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手段。”

“你杀我?”贺狐汀大笑起来,指向她胸前道,“你自己低头看看。”

秋往事一讶,低头一看,并未发觉什么特别,见他不似无的放矢,便又伸手往胸前一摸,却蓦地变色。只见胸前衣衫裂开一个小口,虽只不及一寸,却也足以令她心惊。

贺狐汀看她变了脸色,更是大笑道:“如何?我背上的衣服可没有口子。没有两败俱伤的胆量却想杀人?这话可不是内行说的。刀锋相对,心怯者败!你原本占先,却在要紧关头退了,我可没退,只留个记号没要你命是还想见识你吹到天上去的自在法。只是你若连一招间的输赢都心中没数,想来什么法也是没趣,倒不如刚才一刀杀了。秋往事,你到底是浪得虚名,还是嫁人之后便忘了怎么杀人?”

秋往事面上阵红阵白,想起形同废去的枢力,更觉满腔屈辱,积郁难发,眼中怒气欲炽,厉声道:“凭你也配见识自在法?你说我贴身输你?好,我今日便以贴身杀你!”语毕身形一躬,轻灵如猫,直蹿出去。

沈璨大急,忙叫道:“将军,别中他激将!”

秋往事听了这句却愈发委屈起来,谁又知道她并非逞强,而是已无自在法可用。愈想愈是恼怒,脚下加劲,断刀一挺便自中路正面向他咽喉刺去。

贺狐汀倒未想到她当真又来近战,似是颇觉无趣,翻翻眼,照样右手一伸往刀刃上抓去。掌中有一条淡淡的红印,几乎不曾渗出多少血,先前一刀所留的痕迹便仅此而已。左手更不客气,并指成刀,向她胸口插去。秋往事却似赌上了气,毫不退避,左手一翻挡在胸口,右手仍向前疾刺,像是铁了心非要同他的铁爪较劲。贺狐汀待刀尖抵掌,适时一缩一拿,五指一抓,刚一发力,却见秋往事忽然松手弃刀,五指一并,向他胸前划去。贺狐汀见她竟也想学他的铁指,几乎笑出声来,哪里放在眼中,右手依旧顺手将断刀捏成碎片,左手也不避秋往事的格挡,就照着她掌心狠狠插去。眼前几乎已看见自己的五指穿过她手掌插入胸膛的模样,目中为那血腥的情景闪着兴奋的光,却忽见她左手一缩,五指一拢,状如鸡嘴,冲着他指尖啄去。他劲力已发,不及收手,又自信双手无坚不摧,当下反而更加力插去。哪知忽觉胸前一阵刺痛,他吃了一惊,眼光一扫,这才见秋往事右手指间寒光闪闪,不知几时已夹了一枚凤翎,在他胸前自下而上划出一道血口,更往喉口撩去。他心下一凛,未及变招,又觉指尖亦是一阵剧痛,直钻心肺,知道不好,立时生生收住去势,双膝一曲,如有弹性,整个人倏然向后跃出。眼光向左手一扫,但见中指鲜血涔涔,已被她藏在左手的凤翎深深刺进指甲盖内。他却反觉兴奋,大叫一声:“好!”人在半空,随手将右手中抓着的断刀碎片向前撒去。

秋往事眼见只差一步又要被他逃脱,深知这回得手是出其不意,一旦错失只怕机会难寻,心下一急,见着碎片飞来,不管不顾地一挥手,原本只想将之拂开,哪知零零散散的碎片却忽如受磁力吸引,向她手边聚拢,她心念一动,脑中一时空白,想也不想地挥手照着贺狐汀遥遥一劈。碎片如有灵性,顺着她劈势激射而出,如一把被无形之力凌空把持的百刃之刀,直往贺狐汀头顶劈去。

贺狐汀大吃一惊,人尚未落地无从发力,只得双手乱舞,护着头面前胸,只听“叮当”一阵乱响,碎片四散飞出,却也在他面上臂上留下不少血痕。

秋往事眼见碎片被击飞,下意识地想再收回,却忽地省起不知该怎么做,一怔愣间,碎片已“叮叮当当”落了一地,她回过神来,又是挥着手臂划圈,又是五指伸曲凌空虚抓,碎片却再无半点反应。

贺狐汀甫一落地便尖啸一声又冲上来,满面血污,却偏咧嘴笑着,露着一口白牙,愈发犹如厉鬼。秋往事心神不定,无力还手,只得凭着身形灵巧勉强躲闪,节节败退,片刻间便伤了几处皮肉。

贺狐汀疾风骤雨般猛攻,无丝毫间歇,一面狂叫着:“再来一次!再来一次!”

秋往事何尝不想再来一次,满脑子只念着那一地碎片上,屡屡分心,更是方寸全失,不禁又急又怒,心一横,不管不顾地与他硬碰硬对攻起来。奈何气力毕竟不及,又无趁手兵器,正处处吃亏,忽听营地内传来一阵芦笛响声,一高一低不成曲调,却有节奏,恰似合着贺狐汀的攻势。她心中一动,立时想起王宿与季有瑕的天音渡,知道是李烬之在暗中指点,却越发恼怒起来,只觉连他也小瞧于她。耳听得音调连降,是李烬之要她向左,她却一咬牙,偏偏向右踏去,正被贺狐汀一爪捏住颈项,只觉呼吸一窒,耳听得惊呼一片,尚不及想些什么,贺狐汀却忽又松开了手,顺势一掌击在她肩头,打得她直跌出去,摔出老远。她肩头剧痛,尚未起身,就听贺狐汀打个哈欠,懒洋洋道:“原来你的自在法根本未练到家,时灵时不灵。今天也算尽兴,这会儿杀你未免可惜,回去练成了再来找我。”语毕便头也不回地跳上马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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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往事面色煞白,眼睁睁看着他绝尘而去,又是恼怒又是委屈又是不甘,恨不能大声告诉所有人这并非真正的秋往事。米狐兰见她一身狼狈,脸色难看,上前替她拍着灰尘理着衣衫,一面道:“你别恼了,不是你不行,只是阿汀从小被扔在狼群里长大,空手可搏虎豹,若论贴身近战的功夫,草原上只怕可称王。多年征战连块皮都不曾蹭伤,你今日能让他挂彩,传出去已够威风啦。再说他虽是空手,可那双手便是武器,你连件趁手兵器都没有,本就吃了大亏。还有你那自在法,我是见识过的,着实厉害,待将来练熟了,未必便输他。”

她本意是安慰,秋往事却越听越怒,一把推开她,喝道:“谁说我自在法未练熟!”

米狐兰被她冲脸一喝,顿时也恼了,双眉一竖道:“你练不练熟冲我吼什么,又不是我害你临阵用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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