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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凌晨五点多已经睡不着了,推醒了正在睡觉的苏懋,想要商量今天九点的事情。
苏懋打了个哈欠,“你找什么急,照他这性子可不一定会来。”
苏母两条柳眉都蹙在了一起,担忧地说道:“万一来了呢?我们不需要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有一说一,只要他自己要脸,不公布给外界就行了。”苏懋前两天在医院连夜做了几台手术,感觉身体都要累垮了,哪里有心情和苏母解释这么多。
苏母用手捂住脸,痛苦地摩擦了几次,“或许你们当年就不应该保密。”
“答应姿烟的就要做到,但是郑泽现在给我们搞事,只能让他自惭形秽了。”苏懋想到郑泽前几天又匿名写了检举信,还把苏懋这些年的升职信息都详细记录了,说他搞特权什么的。
苏懋觉得无聊又好笑,郑泽真是比他自己还“了解”他自己。
上午八点半。
苏母已经在客厅里等不及了,隔两分钟就站起来往窗外看看。苏懋倒是悠闲地喝着白茶,似乎对于郑泽来不来都无所谓的态度。
“哎,有车来了有车来了。”苏母趿拉着拖鞋就要去开门,苏懋顺着苏母的视线往窗外看了一眼,赶紧拉住了她。
“看清楚点,那是源湛的车啊。”
苏母看见车上下来的是苏源湛和何芷晴,去开门的步伐比刚才缓了一些。
“晴晴也来了啊……”苏母整个人无精打采的,像是打了霜的茄子。
明明是精致的妆容、身着古典的深紫色中国旗袍,但是苏母今天所散发出来的气场和往日相比简直天壤之别,甚至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生病了。
何芷晴松开苏源湛的手臂,乖巧地跑到苏母身边,挽住苏母的手臂:“阿姨,您不用担心,源湛昨天晚上和我说过了,我也知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儿了。郑泽不是不讲理的人,他会明白的。”
何芷晴对于自己为郑泽说话有些意外,毕竟从郑泽开始说苏家的事情起,她就自动自觉地把自己同郑泽的关系拉远了很多,再加上感谢会的那天晚上,她甚至一度排斥郑泽。
“唉,真的没想到当年的误会会闹出这么多矛盾,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苏母幽怨地对沙发上的苏懋说道。
“咚咚咚”地敲门声传来。
苏母的后背像是条件反射一样,明显地立了起来。何芷晴握住苏母的手,安慰道:“没事的。”
苏源湛走过去开门,开门的瞬间,门外的冷风灌进了屋里。
郑泽今日同往日差不多,黑西装和墨镜。天气原因,他在外面又加了一件长羽绒服,但是搭配后整个人看起来有点怪。
能够看出来郑泽是精心打理过的,头发用了发胶,一丝不苟地根根分明地贴在头上。昨天下巴上的胡茬也不见了,身上散发着一股清淡的古龙水的味道。
郑泽进屋后摘下墨镜,看见坐在沙发上的苏懋,他握了握拳头,隐藏许久的情绪在胸膛里慢慢地翻滚。
“我今天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你母亲郑褒珠的死不是我们的阴谋,我和姿烟也没有什么勾结。”苏懋开门见山地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杯,让站在自己面前的郑泽坐下。
“都叫的这么亲密了,还没有勾结?”郑泽坐到了苏懋的对面,语气有些讽刺。
“听说过贺恩吗?”苏懋懒懒地掀了眼皮,“无论你信不信吧。郑褒珠在生下你之后,发现自己扳不过有家庭背景的罗己正妻林姿烟,罗己也不可能给郑褒珠什么名分。尤其是当年的丑闻闹得全国皆知,罗己是个要面子的,更不可能让郑褒珠进入家门。”
“郑褒珠在生下你之后,知道自己进不了罗家,在罗己去开拓海外市场的时候,和贺家老三贺恩搞在了一起。贺恩早年私生活就比较乱,被谣传出过有艾滋病,但是你们圈子里的都清楚,尤其你父母那辈的,那不是谣传,贺恩确实有艾滋病。”
郑泽愤怒地站起来,“你的意思是我母亲为了名分,连命都不要去跟一个有艾滋病的人搞在一起?!你这谎言未免太自欺欺人!”
“嗯,郑褒珠当时确实不知道,只是谣传,她就天真地以为是谣传。那时候知道的也不过是豪门的人,郑褒珠急于求成,贺恩勾搭一下她就走了,还信了会让她嫁入豪门。”
说到之类,苏懋觉得有些可笑。郑褒珠当年就是太着急、也太想压倒林姿烟这个正主了,才能头脑一热去和贺恩搞在一起。可只有郑褒珠真的感染了艾滋病,才发现谣传不是谣传。
郑泽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三岁的时候,罗己回国了,林姿烟这才把郑褒珠在外乱搞的事情告诉了罗己,罗己刚开始还不信,后来带着郑褒珠去医院检查确认为艾滋病,罗己彻底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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