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古郎“啊”了一声,“我那朋友嫌它长残了,就给改名了。”
呵,还真不愧是出自一人之口。
赵无垠笑道:“老听你说,我还从未见过你那位有趣的朋友。”
“他去找他的鸟了。”
“……啊?你是说带翅膀会飞的那种?”
“昂,都半年没回来了,也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可能被人炖了也未可知。”
赵无垠觉得有点无语,得多无聊的人才能凭着两条腿,漫山遍野的找一只飞在天上的鸟啊。
此时漫山遍野找鸟的思勤,哨子都快被他给吹烂了,他把雄鹰可能接触的人挨个盘问了一边,也没找到鹰儿的踪迹。
思来想去,就只剩下了一个人——赵无垠。
若是真被他给扣下了,自己是绝对不能上赶着去送命的,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混小子”,思勤坐在路边一块石头上歇息,拿出葫芦喝了一口水狠狠骂道,“老子冒着生命危险给你送信,你倒好,反过来扣留我的鹰。”
可是是否是在赵无垠手里,也不是能轻易打探到的事,梁军的驻地怎么可能轻易闯的进去。
啧,看来养了十几年的鹰算是白养了,之前辛苦训练浪费的时间和心血也是白浪费了。
思勤忍不住又闷了一口水,以水做酒,以解千愁。
贰
第17章
盛夏将至,黄河涨水,惊涛拍岸。干枯的手摸了一把墙面,感觉上面渗出细密的水珠,搓在手里揉了揉,又放在舌尖舔了舔。
只听见有脚步声走近,一丛暖黄色的光晕便出现在这四四方方的地下室里,照亮了任远之住了半年之久的地方。
这地方端正、四方,墙面抹的一丝不苟,除了床、桌椅,一件多余的家具也没有。有他也用不上。
“吃饭了”,守门人把饭给他放在桌子上,回头却见任远之眼也不眨的盯着他手里的灯笼,那眼神,就像朝圣似的,比修佛的人还要虔诚。守门人不自在的偏过头,看到那一直躺在床上的小矮子,小矮子也在看着他,或者是看着他手里的灯。守门人疑惑的看了看自己手里提着的灯笼。
半年暗无天日的生活,任远之一开始以为自己是个瞎子,但好在还能听到上面黄河拍岸的声音,也算是一丝生机。再后来,这响声天天听也就听腻了,日复一日,他怀疑自己已经
死了,灵魂沉浸在幻想与现实之中不分伯仲。连那一天一遍能见着的灯笼,都逐渐显出幽冥般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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