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道:“拼刺刀就拼刺刀,我们中央军还会输给鞑子兵不成?”
刀疤脸道:“鞑子兵当然不算什么,他们充其量不过是草原上的牧民罢了,牧马放羊他们在行,说起打仗杀人他们可就差得远了。可你们想过没有,这只是鞑子兵,建奴可是一个都还没有出现!”
麻杆他们不说话了。
和蒙古鞑子相比,建奴厉害了何止一倍?蒙古鞑子都是牧民,可建奴却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中央军跟建奴拼刺刀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上风,一旦真在蒙古鞑子身上耗尽了弹药,然后建奴趁虚来攻城,那济宁城肯定会失守!
王胡子撇了撇嘴,骂道:“狗日的建奴可真狡猾,居然让蒙古鞑子来挡枪子。”
何麻子也道:“这些蒙古鞑子也够傻,就愿意被建奴当牲口使唤。”
“行了,啥也别说了。”刀疤脸沉声道,“马上从现有的弹药库存中分出一半,你们几个给老子听好了,这一半弹药是专门留给建奴的,建奴要是不出现,哪怕鞑子兵冲上城头了也不许使用,都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老大你就放心吧,就算没有火枪和龙王炮,鞑子兵照样上了不城。”
“没错,退一步讲鞑子兵真要杀上了城头,弟兄们就是用牙咬,用鸡巴挑也绝不动用那一半预留的弹药!”
麻杆、王胡子、何麻子轰然应诺。
“嗯。”刀疤脸点了点头,沉声道,“还有,马上以飞鸽传书把济宁城的情况上报给侯爷知道。多尔衮发动蒙古鞑子不惜伤亡猛攻济宁,这事情有些诡异,老子吃不准多尔衮这奴才是怎么想的,就只能把情况如实上报给侯爷了。”
蒙古大营,多铎行帐。
多铎高踞主位,神情恬淡,察罕、班克图、索噶尔、满朱习礼四人分坐两侧,他们脸上的表情却有些阴郁。事实上,换了谁处在他们的位置脸色都不会好看,一天激战下来,伤亡的蒙古骑兵居然高达一万余人!
那可是一万多骑兵啊!
整个科尔沁部也才十万骑兵啊,照这样的消耗,十天之后整个科尔沁部的壮丁就该全部战死沙场了,留在大草原上的老幼妇孺也难免沦为别的部落的奴隶,如此一来,科尔沁部也该从大草原上除名了。
老实说,班克图他们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后悔不该在多铎面前夸下海口,说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攻下济宁替索纳穆报仇。早知道这个济宁城这么难打,就是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夸下这般海口。
多铎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便出言宽慰道:“四位王爷不必灰心,南明蛮子的火器虽然犀利,可他们的弹药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假如本王所料不差,今天一场激战下来,南明蛮子的弹药差不多也该消耗光了,明天再战,南明蛮子的火力绝不可能再像今天这般密集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多尔衮想干什么?
淮安,宿迁。
随着距离山东越来越近,有关山东战局的消息也越来越多。最让中央军将士咬牙切齿的就是蒙古鞑子对东昌、茺州两府的蹂躏,这次蒙古骑兵对东昌、茺州两府的掳掠变的前所未有的野蛮和血腥,鞑子骑兵过处,几乎不留活口!
已经从蒙城知县调任淮安知府的张煌言就在宿迁,正和宿迁知县征调民夫搭建窝棚,设粥棚,收容东昌、茺州两府逃难南下的难民。短短的半个月时间,宿迁一地就收容了十几万山东难民,还有更多的难民正闻讯赶来。
王朴闻讯专门赶去难民营探望难民。
张煌言和宿迁知县以及宿迁县里十几个有头有脸的士林缙绅正陪着王朴巡视难民营。尽管张煌言已经尽力了,可南逃的难民实在是太多了,一个小小的宿迁县城实在是安置不过来,没办法,张煌言只好让人在城外搭建窝棚。
走在临时搭建的“窝棚村”里,王朴的脸色阴沉的可怕,他的心里有团火在烧!
旁边的张煌言边向王朴介绍难民的情形,边忧心冲冲地说道:“侯爷,淮安不缺粮食,就是缺少过冬的棉衣,现在已经是十月初了,可过阵子天气还会更冷,可这些南逃的百姓却什么也没能带出来,他们身上还只穿着件单衣哪……”
王朴沉声道:“为什么不向淮安的商人富户募捐?”
张煌言叹道:“下官已经募了,整个淮安府的商人和富户都捐了,可这点衣服对于几十万难民来说,还是太少了呀!侯爷,这宿迁一县就安置了十几万难民,邳州、雎宁两县也有好几万,听说徐州那边的难民还要多,这么多的难民需要过冬的棉衣,只靠商人富户募捐肯定是不够的。”
这时候附近的难民已经发现了王朴,因为王朴身上穿的五省总督礼服是中央军制式的,还有王朴身后跟着的卫兵也都穿着中央军的军装,这些难民就像是溺水者看到了救命的稻草,纷纷从四面八方围聚过来。
“军爷,这位军爷哪……”
一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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