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等大儒痛心疾首。
而东郭无名等年轻人却踌躇满志——不破不立,皇城兵变昭示着新的开始,未来可期!
但无一例外的,所有人对王壑和李菡瑶的敬畏之心更升了一层。之前,他们对王壑和李菡瑶的印象很单一,只知道他们做了几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改变了天下,令大靖改朝换代了,但在听了这一节课后,他们知道了这些事是如何做成的。那一连串的布局、一个个计谋,单独听来并不复杂,放在一起却让人高山仰止;而且,有些事并不是事先谋划的,更多的是临机应变、因势利导。
这使得他们对王壑和李菡瑶的印象有了突破性的改变,变得更加深刻和具体;也让他们充分意识到自己和他二人之间的差距,就像天堑一般深远。
王壑和李菡瑶讲罢下堂。
朱雀王上堂接着讲,重点分析王壑和李菡瑶的战略战术,赢在哪里,对手又输在哪里。
他一生驰骋疆场,从北疆到南疆,再到西北,经历大大小小无数战役,涉及排兵布阵的兵法谋略也无数,不愁没的讲;结合战例讲,更通俗易懂。
此后数日,他继续这样讲学。
来听得人越来越多,室内坐不下,就站在室外,窗户下、游廊内,密密麻麻围了一圈。
先说眼下。
李菡瑶听得心潮澎湃。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就是你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听他人说自己的故事,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因为那是亲身经历的事。
陌生,因为后知后觉感到害怕。
李菡瑶觉得,同样的事再从头来一遍,自己未必能做得更好。这些战例是不可重复的,就像作画和写诗写文一样,是需要灵感的,面对危机,灵机一动,便有了应对的办法;而自己未必能每时每刻都反应灵敏。
傍晚,一天的课要结束了。
她悄声对王壑道:“晚上咱们出去吃。”
王壑很感兴趣,悄声问:“去哪家?”
李菡瑶道:“石头巷里的一家,在河边,他家的河鲜做得很好,家常菜尤其有特色。”
王壑重重点头,“去!”
很快,朱雀王宣布结束了。
散学后,谢耀辉拦住要跟李菡瑶走的王壑,扯到一边,低声问道:“主上去哪里?”
“行宫。”
“不可!”
“为何不可?”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主上好容易才脱身,怎能再入虎穴,还是回使团吧,好歹有朱雀王守护。”
“壑以为,行宫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两人争持不下。
周黑子也加入进来,劝王壑回使团。
李菡瑶在另一边看着他们,虽不知他们说什么,但料定不是什么好话,因为王壑剑眉微蹙。
“月皇可想知道他们说什么?”
身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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