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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再往前走,街区街道的十字路口,伫立着一座玛丽莲·梦露的雪白雕像。
雕像是非常经典的梦露捂裙子的姿势,白日下梦露那张被精雕细琢的笑脸异常迷人。只是迷人的梦露身处平河町,她纤侬雪白的小腿上被贴满了各色小广告。
两人算是已经踏入平河町底层□□的警戒范围,各式各样的目光自四面八方投来,或直接或隐晦地打量他们。安室透十分敬业地在梦露雕像前停了下来,装作欣赏小广告上面女郎的同时确认过四周影藏的人影,临走时还不忘顺手揭下其中一张。
随后他们踏入一家旅馆,潮湿的腥味和各种口音的肮脏黑话铺面而来——一大群人在旅馆大厅赌博,声音吵嚷,汗味四溢。两人走过时一道又一道下流目光黏腻在宫纪身上,她想到安室透的嘱托,假装害怕但面无表情地拽住安室透的衣角。
安室透手臂撑在柜台上,手指敲了敲桌子唤醒昏昏欲睡的房东:“请问现在能提供长期租房吗?”
这家旅馆由旧时期公寓改造,能够为不带身份证明的客人提供长期租住服务。房东约莫五十多岁,身材矮小,大约在一米六左右,常年含腰驼背,身体佝偻成一副丑陋的虾子。面皮疏松地挂在稀疏的骨相和头发之间,眼皮耷拉下来,底下一双浑浊的眼珠。
宫纪下意识开始收集信息——他的手指、牙齿和衣领侧边发黄,有长期抽烟的习惯;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以及食指左右两侧有枪茧;右手拇指、食指、中指不自然蜷缩,这三根手指使不上力气或者指骨受到过伤害;左肩比右肩高出一线,他是天生的右利手但长期使用左手。
房东在发现宫纪的注视和观察后猛地向她投来阴翳的目光,配上他阴森的外表十足吓人。
宫纪也不回避,直直地和他对上视线。
扫了一眼宫纪后,这位房东先生不感兴趣地移开了视线,转而用令人不适的目光上上下下来回打量了安室透一圈,声音嘶哑地问道:“这位先生从哪里来?”
安室透有意向宫纪展示他黑暗的那一面,他对如何应付各种类型的试探信手拈来:“我最近从墨西哥来。在此之前,我在阿尔及利亚,菲律宾、古巴等地都有过涉足。”
他们仿佛对上了什么黑话,房东点点头,目光直直凝视在安室透腕间那块价值不菲的手表上:“不过您看上去不像是会下榻我们公寓的人。”
安室透轻笑起来,语气散漫:”因为职业需要,我喜欢在这种……”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压低尾音:“这种流动人口比较多的地方租住。”
“平河町可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混”房东含糊的话满含恶意:“最近条子经常‘光顾’这里。”
房东说话时嘴里的恶臭气息铺面而来,宫纪往后退了退,站在安室透身后,决定让安室透一个人遭受这种折磨。
起码安室透身上的咖啡香气很好闻。
安室透低着眉目拧开烟盒,抽出一支烟来的同时“咔哒”一声旋开打火机,在转瞬即逝的火光中点燃烟丝,顺手将烟盒摔向房东。
几个动作行云流水,流畅又漂亮。
他动作娴熟地弹了弹烟灰,居高临下地发表见解:“你们会怕那些条子?混得好不好全凭自己,只有废物才会偏安一隅,战战兢兢。”
房东伸手抓过了这盒好烟,向后半躺在椅子上,阴森的目光扫过宫纪,又觑一眼大厅里不断往这边看的人,说道:“我怕你身后那位娇贵的小姐受不了这里的环境。”
“怎么会。”安室透叼着烟,已经开始自顾自地掏出现金。
他对房东的话不以为然,“她是我的财产,我在哪她就得在哪。”
房东不再问话,他接过一沓钱,将登记表甩给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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