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龙的媳妇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说起话来嗓门比男人都粗,性格泼辣又争强好胜,在红棉厂是出了名的母夜叉。没退休之前,厂子里的人都躲着她走,生怕惹上这位厂长的丈母娘而引来自身的麻烦。平时,别看张天龙在外面好像很吃得开,可在他的这位夫人面前温顺得象只绵羊,每月的工资全额上缴。自从老伴退休后,他才稍稍有了一点私房钱供自己享乐,可老伴隔三差五的就要到厂子里去查岗,稍有不顺指着张天龙就破口大骂,张天龙连个屁都不敢放。
泼辣对于这个女人来说似乎是一种伪装,这位六十多岁老女人比老道的张天龙不知要精明多少倍,张天龙有什么事都要向她汇报,所以,张天龙的事她基本上都清楚。这次,她到留守处名义上是去求包大成和刘天明来帮助被逮捕的张天龙,实际上是去探口风的。在得知包大成去宁夏出差的消息后,她很快就回到了家里,鞋都来不及换,拿起电话就拨起了银川的长途:“喂!你是宁夏的刁经理吗?我是红棉厂财务科老张的老伴,我们老张为了处理红棉厂与你们往来账的事,前几天被检察院拘留了。包大成昨天晚上坐火车到你们那里去要钱了,老张让我转告你:千万不能在包大成面前乱说,要不这事也会把你牵扯进去。现在有老张一个人顶着就行了,你可不能对不起我们老张啊!老张可都是为了你好。”
“你放心,老嫂子,我不会对不起老张,明天包大成来,我不见他就完了。”刁振海边应和心理边骂道:妈的,红棉厂有张天龙这样吃里爬外的败类,不垮掉才怪呢!
听到刁振海的承诺,老太太放心地挂了电话,“哎呦!我的娘唉,差点误了大事!这个张天龙折腾死我了。”
包大成到了银川的当天下午,就来到了红日商贸公司,可刁振海办公室的大门紧锁着。隔壁副经理办公室里的一个年轻人说刁经理出差了,要一个多星期才能回来。眼看,天就要黑了下来,包大成和付东海草草地来到了距红日商贸公司不远的一家招待所住了下来。
第二天,包大成又来到了红日商贸公司,没想到吃了个闭门羹,昨天的那个年轻人显得有些不耐烦:“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刁经理出差了,你们怎么又来了,我还能骗你们呀?”
“不对呀!我们到银川来,先前刁振海并不知道呀!想必刁振海真的出差了?”包大成自言自语道,他又转向付东海,“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空着手回去!等!我们在银川在等几天。”付东海没有言语。
第二十四章 72、再上银川(3)
包大成和付东海省吃俭用地在银川等了十多天。期间,他们曾多次到红日商贸公司去拜访,都没能见到刁振海的影子。一位姓邹的副经理说:“刁经理去内地要账去了,这往来款的事都是刁经理一手经办的,他不在,我们没权处理,只有等刁经理回来后再说。”
包大成疑惑地问道:“不是说刁经理一个星期就能回来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回来?”
邹性经理叹了口气:“咳!现在要账很难,这你也知道,他什么时间回来也没个准。我看,你们还是先回去吧!等他回来了,我电话通知你们!”
“刁经理手机多少号?”付东海问道。
邹性经理挠了挠头:“哎呦!老刁新换的手机多少号来着?你先等着,我去帮你们问问?看他们知不知道?”说完走出了办公室。
很快,邹性经理进来了:“哎呦,两位不好意思,他新换的手机我们都不知道多少号码,他走了这十多天了也没来过电话。”
又是几天过去了,两个人始终都没能和刁振海联系上。晚上,包大成苦苦地思考着应对的办法,他越来越感觉到刁振海在有意地躲着自己。
“包厂长,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肯定是刁振海在有意地躲着我们!”付东海从招待所的床上一下子站了起来,“你想,如果刁振海真的出差了,为什么他们连个手机电话都不给我们?作为公司的副经理,那个姓邹的不可能不知道刁振海的手机号码。”
“这样,东海,明天我们到红日商贸公司去设法打探一下刁振海的家住在什么地方,我们到他家里去堵他。如果不是张天龙弄的这个往来账核销协议书,我早到法院起诉他了。这个张天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望着手中张天龙签了字的往来账核销协议书,包大成气愤地说。
“喂!红日商贸公司吧,请问刁经理在吗?”付东海变着声调把电话打到了红日商贸公司办公室。
“刁经理不在,你是哪里呀?”
“我是刁经理的同学,我找他有点急事,请问我怎么才能找到他?”
“您贵姓?你把电话号码留下,等刁经理回来,我让他给你回话好吗?”
“不用了,我再给他打,谢谢你!” 付东海“啪!”地挂了电话,利用这种方法他依然没有得到刁振海的下落。
包大成走了一天,也同样没有刁振海的下落。他在法院咨询到,象这种情况红日商贸公司如果真的把张天龙签了名的往来账核销协议书拿到法庭上,红棉厂就真的无法再从红日商贸公司要回这笔钱。他失望地望着天花板:“这一百多万元钱就没法要了?”
“包厂长,我去看一个在银川多年没见面的老战友,看他能不能在这件事情上帮助我们一把!”早晨一醒来,付东海向包大成说了几句话就出去了。
包大成在外面转悠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招待所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可付东海还没有回来,他焦急地望着窗外昏黄的灯光,生怕这位走失了妻儿的年轻人在这塞外的边城再出现点什么意外。他不停地到楼下的值班室询问,可直到晚上11点钟,付东海还是没有音讯,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想到付东海有往女人堆里钻的坏毛病,包大成越想越有些害怕,几次下定决心要到附近的娱乐场所寻找,可自己的手机没电,又怕付东海往招待所打电话没人接,无奈之下,他只好焦急地坐在招待所一楼的大厅里等。
时针指向零点,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招待所的门前,付东海拖着醉醺醺的身子走了下来,包大成赶紧走了上去把他扶到了房间。
“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包大成抱怨道。
“没…。。没…没办法,老战友多年没见面,就多喝了几杯!”付东海说话嘴有些不好使。
第二天早晨,一醒来,付东海就显得有些不要意思:“包厂长,昨天我多喝了几杯,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
包大成道:“小付呀,你可千万要注意安全,我们这是在塞外,不是在内地,不能什么场合都去,更不能这么晚才回来,万一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包大成显然对他昨天晚上的举动很不满意。
“下不为例!”付东海举起右手,嬉皮笑脸地发誓道,“哎!包厂长,刁振海是不是还没有下落?”
“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但不管怎样,我们这次都要对红日商贸公司的这笔款有个说法。”包大成说话的语气很是坚决。
“这事你不用考虑了,刁振海肯定是想要耍赖,这事你就别管了,你在招待所休息,我去想办法。”付东海显得很激动。
包大成显得有些不放心,他叮嘱道:“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他刁振海打不了赖的,可我们千万不能把事情搞砸!”包大成喝了口水,“要帐的事千万不能胡来!东海,退一步讲,这钱实在要不回来就拉倒,这人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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