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校尉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我想,你还是去司马府,当面和袁司马谈吧。”
“多谢校尉指教。”说完,林玄又抱拳谢过特使,看了一眼朱正分,转身又冲出了房门。
穿过那队站得笔直的兵士的时候,林玄看着他们,满眼都是喜爱。
司马府上。
袁司马独坐于大厅之中,两个小妾陪伴左右,一个递酒喂肉,一个捏腰捶腿。
林玄跪坐在下手,眼睛不知道往哪儿搁,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左膝盖,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右膝盖。
“袁大人,为什么不能释放林正吟?”这已经是他第三次问了。
袁司马坐在上手,仰着脖子闭着眼睛,嘴里咀嚼着一块肉,似乎依然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林玄心中那团刚压下去的怒火。又慢慢燃烧起来,“袁大人,麻烦你给我一个痛快话好吗?”
袁司马吐掉口中嚼了一半的肉,接过婢女递过来酒,喝了一大碗,轻轻哈了一声,让他们退下。
他动了动屁股,努力把自己的身体撑直,睁开眼睛看着林玄。
活就像一个洗得白白净净的猪头。
林玄也看着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语气平静地说道,“刺史大人,能不能给我林玄说说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为何中途反悔?”
那个白净的头颅忽然张嘴,嘴巴里发出熟悉的声音,“林玄,我袁义马待你不薄,你说是也不是?”
“没错,袁司马待我恩重如山。”
“你让我放林正吟,我立马就答应了,是也不是。”
“没错,袁司马对我言出必行。”
“我对你有问必答,从来没有隐瞒过什么,是也不是?”
林玄嘴角微微一抽。一个酒囊饭袋,你给我装什么文人雅士,还用上排比句了。点头答道,“袁司马对我信任有加,从来都是以实相告,我林玄感激不尽。”
“既如此。”袁司马撑起胳膊,把肥硕的身躯动了一动,继续说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林玄微皱眉,思忖片刻,不解地问道,“袁大人,你何出此言啊?我哪里骗过你了?”
“你给我那辆两箱的钱一共是多少?”
“将近二百万,我没仔细数。”
“你说这是你的全部家底,对不对?”
“没错,这是我的全部家底。”
“可是我怎么听说。”袁司马鼓着眼睛看向林玄,“你能拿出五百万钱?”
“五百万。”林玄吃了一惊,“我哪来那么多钱?”
“听说你在黑石山有个煤矿,做的是独门生意。而且去年冬天家家户户修火墙,烧火用的都是你家的煤炭。你日进斗金,现在你说你身家只有一百多万,我是不会信的。”
“袁大人。”林玄身体往前靠,贴近袁司马,挂起一脸苦相说道:“我怎么敢骗你,你若不信,派人去我们黑石山去搜。”
袁义马鼻子里哼了一声,看着他不说话。
“你怎么才能相信我?”
袁司马眯着眼,又喝了一口酒,说道,“拿出那五百万。就相信你了。”
林玄的舌尖顶着牙根,牙齿紧紧咬在一起,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袁大人,非要如此吗?”
“我这么跟你说,拿不出五百万,就等着给林正吟收拾吧。”
林玄脖子后面两根大筋突突直跳,微微收回下巴,看着袁义马说,“袁司马是否有点欺人太甚。”
“哈哈哈。”袁义马笑了起来,“林玄啊,你就别装了,有个人对你很了解,他知道你有多少钱。”
“你说的是田苜梳吧?”
“还算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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