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紫嫣终于明白过味儿了,起身说道,“这份薄礼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请县令大人笑纳。如果县令大人有什么难处,或者我们哪里做的不妥,还请明示。”
枝江县令拍起嘴角轻轻笑了笑,说到,“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玄脸上掠过一丝鄙夷,轻声问道,“既然刺史已经吩咐了,你为何还不能释放林正吟?”
“我跟你明说吧。”枝江县令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关上了房门,又转回到林玄面前,笑了笑说,“林公子,请先息怒。你听我说,昨天,朱刺史确实派人过来,让我释放林正吟,了结这起案件。可是昨天晚上又有人给我传话,说不能释放林正吟。”
一看枝江县令愿意给自己说背后的隐情,林玄便克制住心中逐渐燃起的怒火,红着眼睛轻声问道,“这是谁的命令?”
枝江县令靠近林玄的耳朵,轻声说,“荆州司马。”
“袁义马。”林玄惊呼。
听到“袁义马”这句话,坐在一旁的邵紫燕,肩膀剧烈颤抖了一下。
林玄看在了眼里。
“就是他,林公子认识此人?那就好办了。”
“我哪里认识他,只是听说。”林玄思索了片刻说,“肯定是田苜梳从中作梗。”
枝江县令贴着林玄的耳朵说,“有这种可能,我倒是听说最近田苜梳和袁司马走得很近,肯定是为了田金篦被杀的事。”
林玄恨恨地骂道,“这种人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多死几次才好。”忽而又想到什么,皱着眉头说道,“那不对呀,嗯好。刺史才是荆州最大的官,为何你不听朱刺史的却听袁司马的?”
枝江县令看着林玄,一脸神秘地笑了起来,说道,“你对荆州官场不太了解。”
“什么意思?”林玄问道。
县令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轻声说道,“在咱们荆州,虽说朱刺史官位最高,但是袁司马权力最重,他掌握了荆州兵权。”他往林玄的身边靠了靠,继续说:“我还听说袁义马来头不小,人家上面有人。”
“原来如此。”林玄点点下巴,又给县令行了个礼说,“多谢大人以实相告,这份礼物准备得不够充分,下次一定补上。”
“我见林公子也是豪爽之人,所以不想隐瞒。”
“我那妹子在牢里怕是受苦了,我能不能见见她?”
“不会受苦,你放心,我会安排。不过,你想见他恐怕不成,袁司马吩咐过,严加看管,不得探视。”
“多谢县令,那我们先告辞了,回去赶紧再做打算。”
“这事已经上报朝廷,二位还得抓紧时间,这种命案,拖得越久越麻烦。”
“多谢县令提醒,我们先告辞了。”
二人刚走出县令府,就看到一帮人抬着一箱东西走了进去。
林玄看着那帮人的背影,对紫妍说,“那不是田家的新总管吗?”
“就是他,看那箱子还挺沉,肯定是田苜梳送给县令的。”
林玄咬咬牙,说到,“好一个枝江县令,吃了上家吃下家,心够黑的。”
“正常操作而已,没什么奇怪,我们送的礼确实单薄了一些,回去赶紧派人补上。”
“这是自然。”林玄忽然转头看着紫嫣,“刚才我提到袁义马,你似乎有点吃惊,怎么?知道此人?”
邵紫燕忽然皱起了眉头,脸色也阴沉了下来,说到,“他是袁祎之的族人。”
“当朝大司马袁祎之?”林玄惊呼。
“正是。”
“怪不得他能掌管荆州兵马,手握实权。”
“还有那个朱正分,是吏部尚书朱奔的族人,这朱氏一直是袁氏的门下走狗。朱正分和袁义马的关系,也就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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