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药和种粮食,能一样吗?”阿丑暗地里吐吐舌头:那十亩地种药,可都是种了不用管的药材,空间里药泉处理过,怎么都能长好。
徐奶奶叹息一声:“我们家是女户,没有男丁,自然辛苦,奶奶也要帮你分担着。等过些日子,也该是议亲的时候喽。”
阿丑愣住,语气惊愕:“这么早?”原主年龄她不清楚,可看这副身板,顶多十三,在现代才初中呢!就要,嫁人了?
“的确有些早,但我们家的情况,总不能叫你一个丫头撑下去。嫁了人到夫家,有人一起和你担着,我也就放心哩。”徐奶奶说得语重心长。
阿丑放下手中谷子。她明白徐奶奶的意思,无非是早点嫁人,早点有个依靠。然而,且不论她如今不想嫁人,就算真的愿意嫁,凭她这张丑颜,谁愿意要呢?况且,她不认为她需要一个夫家来帮她。不给她添乱限制她就不错了,帮她?想得太美好了吧?
可惜,奶奶怕是不明白她的想法了:“这事情太早,日后再议吧。”她淡淡地结束了这个话题。
惊蛰很快就到了,天气愈发暖和起来。山脚嫩黄的迎春已经开花,在熠熠阳光下明媚鲜妍。
种完一亩天麻,阿丑撑起腰,坐在田垄上,望着盛开的迎春花伸了个懒腰,心情舒畅。春日午后的微风袭来,带着一丝鲜草的清新芬芳,也带来两个女子交谈的声响。
“这天真是奇了,眼见着惊蛰都到了,愣是不见一滴雨水。”
“可不是嘛,自打去年入秋,到如今也就下了那一场小雪。村西小河的水都不多了,又赶上开春种庄稼,过不了几日怕是都会干掉!”
阿丑心里咯噔一下:春旱?不会吧?这可是大事,开春正赶上种庄稼,要是缺水,一年的收成都会受影响。思忖着循声望去,只见赵大嫂和江二嫂边走边谈。
江二嫂附和道:“这不,就赶上用水呢,俺先回家,得多拿上几个水桶。”
“你先去吧啊,”赵大嫂挥手,“俺也回去叫俺家男人提水。”
阿丑微一愣神,察觉到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于是从垄上爬起来,跑到不远处种麦子的徐奶奶那里:“奶奶,我刚听说,村西小河都快没水了。我们家一直用的是山溪,倒也没注意那边的情况,要不我去看看?”
徐奶奶也愣了,寻思一番:“从我们搬来古井村,一直到现在,也就正月初下了一场小雪,还是没多久就化了的。如今都惊蛰哩,还不曾下雨,再这般下去,真要出大问题的。你去看看也好,我们家虽然不用村西小河的水,可这天都是一样咧。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们也得早做准备。”
“行,那我去了,要不了多久便能回来。”阿丑说着,跑向村西小河。
记忆中的村西小河,虽然河面并不宽广,却总是水流潺潺、碧波粼粼;沿河两岸花草无数,郁郁葱葱,生机盎然。
然而如今,阿丑站在河边,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本就不宽广的河面只剩下浅滩,水流已经少得可怜,几乎见底;原本的河岸干枯得有些皲裂,本来茂密的草丛也稀疏枯黄。这场景,就和前世她坐高铁,列车跨过秋冬的黄河大桥时所见景致相仿,只不过是缩小版,而且没那么多泥沙。
一个多月没来而已,这里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没来得及细思,阿丑被人一个推搡,差点撞在旁边的树上。接着,她就眼见几人拎着水桶冲向仅剩的水源。
“这才几天,河水就剩这么点儿了,要是再不弄多点回家,怕是明早得全干!”周婶子“一马当先”,拉着周灵巧冲在最前边。
阿丑挪步靠边站,思路还没理清楚:她总觉得事有蹊跷,几天,旱情大爆发也不该这么快就干涸了……
然而事态的发展没有时间让她理清楚,河边的取水几家就开始吵起来。
“统共就这么些水,凭什么你们周家全要了!”赵大嫂放下水桶叉着腰,极为不满。
周婶子吊起三角眼:“先到先得,难不成这条河是你们赵家的!哼!”说着挑水便走。
赵大嫂不依不饶地将她拦下:“话还没说明白,就想走?想走也先把水留下再走!别以为俺们不知道,周家水缸里都多少水了,要不是你们家藏着掖着,俺瞧着这村里还不至于这么缺水呢!”
“你咋说话的,”周婶子把扁担一放,两桶水重重搁在地上,“俺家有没做亏心事,不用你说道!跑得慢还想喝水,以为这河是你自家的,痴心妄想!”
眼见着两人一副即将掐架的样子,阿丑急忙上前劝解:“赵大嫂,周婶子,有话好好说,都是邻里乡亲,和气生财。”自然,你们掐架了,遭殃的是周婶子脚边的两桶水,以及后边周灵巧的两桶水。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仅剩的河水也被你们拿去浇荒地了,多可惜!
周婶子一见是阿丑,三角眼吊得更高了,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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