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鼻头发酸,有些不敢置信,回过神,将信又读了一遍,‘并不是我的一时兴起’,这
细细回想,之前的种种,所有的巧合。
三叔偷了公章,怎么就那么巧,和他的车追尾?
又是如何会那么巧,他会出现在她的相亲局?
第二日,又怎么会绕过苏家,先斩后奏直接堵在龙鳞阁?
如果这一切都是他的蓄谋已久,那就说得通了。
她又忽的想起,自己对他的印象。
那人像是什么呢?
大抵是竹篾,看似易折,实则坚韧。
他应该不会像自己这般,要将婚姻拿去做交易。
苏染紧紧捏住手中的信笺,白纸黑纸,忽的又脱了力。
容钧和陪着苏长林在书房喝茶,说是陪喝茶,主要还是干着些泡茶斟茶的活。他平日里并不爱喝,这时也只是陪着应付两口。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些生意场上的事儿。
窗外莹白月色,透过白纱窗帘钻进屋内,温柔又皎洁,倒是有几分似她。
容钧和倒是有一瞬失神,虽很快转了念,但也叫苏长林瞧出他这几分心不在焉。
“行啦,不用陪着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子干熬着了。”苏长林放下茶杯,挥手赶人。
容钧和应了声是,起身前往三楼。
楼梯转角挂着苏染和爷爷的合影相片,是她高中毕业典礼时拍的。
照片里的她穿着身月白色礼服长裙,挽着爷爷的胳膊,站在草地上,背后是她就读的私立高中的教学楼,眉眼弯弯倒是颇有几分俏丽,并不似现在这般沉静。
他看了会儿,收回视线,低头垂眸上楼。
照片再美,也比不上真人,毕竟那天他也在场。
通往三楼的楼梯并不长,就十来步,但此时却觉得难攀。
容钧和说不上是为什么,他只希望,号称‘苏染最好姐妹’,‘染染肚子里的蛔虫’的陈菁蓉,能比宋嘉牧靠谱一些。
想到自己写的信,不知道到底该算什么,道歉信抑或是情书?他分不清。
他不知道苏染看了会怎么处理,或者是干脆看都没看,直接丢进垃圾桶。
毕竟他也曾这样对待过,自己收到的那些粉色散发着香气的书信,大概是报应,容钧和想。
早知如此,自己应该还是应该积点德,至少把每一封都打开看看,而不是直接扔掉。
或许这样还能换得,苏染今日还会拆开信封来看。
这封信他写了不知道几遍,像是在打一场无准备的仗,排兵布阵一改再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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