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一想到谈君子,就变得轻飘飘的,思绪乱飞,一会儿沉醉于刚刚,一会儿又去想未来。昌缨一时分辨不清这是未散的酒劲儿还是什么。他一时又纠结又甜蜜,觉得自己未免太过猥琐,但又忍不住去遐想。
他也紧张的,他也忐忑的,但是很多事情一上手,就那么顺理成章,就那么稳。噢,我这该死的自学能力,聪明人大概就是这样吧,真是没办法,啧。昌缨在喷头下冲着,甚至不自觉地开始轻声哼歌。
昌缨此时才发觉,刚刚解下的君子的头绳,还挂在他的手腕上。就是一个朴素的黑色的皮筋,还有点勒手。昌缨抬起手腕,就看着那个黑色的头绳。
少年盯着头绳,心化成了一滩水,喉头动了动,花洒淋在他的后背。
浴室里热气蒸腾,十六岁的少年把戴着头绳的那只手慢慢往下伸,他想尝试一件之前从没做过、但对于现在的自己有几分益处的事情。眯着眼睛,在水汽中,在酒意里,在迷乱的情思里,在自我厌弃中,在无法自拔中,随着手上的动作逐渐加快把这氤氲带到更高的境界里。
他洗了好久才出来。
少年哦。
谈君子回到房间,秦阮书正盘腿坐在大床上看柯南,电视开着,但她没看。
电视上正好在放类似致富经的节目,讲渔场如何培育珍珠。谈君子脸又红了。
袁果没在。刘戡刚刚也不在房间。不知道两人去哪儿给脚疗伤去了。
秦阮书没说话,就怪笑着看着君子。
谈君子扑上床佯装掐秦阮书的脖子:“笑!让你笑!”
秦阮书把书合上:“我什么话没说,某人怎么还恼羞成怒上了?说吧,是不是从此以后昌嘤嘤同学彻底转正了?你俩这连续剧都给我看烦了,我每天就想着你俩什么时候能在一起,我都成老母亲心态了……”
谈君子从床上跳起来,去换睡衣裤,外面的衣服上床不干净。
她边换边好奇:“诶?你怎么知道的?”
秦阮书把手支在膝盖上说:“你这个榆木疙瘩我不清楚,老狗那点心思我可是早看出来了。学习好就是洞察力强。”
谈君子换好睡衣裤,爬上床,也学着秦阮书那样盘腿坐,两人面对面。
“可是他今晚喝多了,万一他说的是胡话,或者明早全忘了,那我怎么办啊?”谈君子皱着眉头说。
“你放心,昌缨就算忘了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会忘了自己喜欢你这件事的!”秦阮书抓过一个枕头,也给谈君子怀里塞了一个枕头。两人都把头放在枕头上。
“倒是你,怎么突然开窍了?”秦阮书问道。
“……”谈君子想了想,十分认真地说:“因为我发现,别人碰我的时候我特别难受只想躲开,昌缨抱我的时候,我就还挺开心的”
秦阮书挑了挑眉:“哦,他今晚抱你了。”随后反应到:“那别人是谁?张达吗?”
谈君子其实想说的是秦轲,但是鬼屋那事她没和任何人说,此时她也不想再提了。所以谈君子就敷衍地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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