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舟转过头,看着他,笑了一下。
俞忱心里一软。
刚想去拉他的手,就听见馒头大嗓门地吼道:“兄弟们!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他一脚踏进车内,隆重登场似的,昂着头颅,一脸骄傲,“就说我那个闪现牛不牛逼!??”
“牛逼。”时夏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说:“难道那不是队长的命令?”
林深海听习惯了他俩斗嘴,木着脸看了一会儿,才说:“我觉得今天还不错,sg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强。”
“是我们强。”时夏说。
“哎哟,”馒头阴阳怪气起来,“难道不是队长强?不知道谁家的小ad死得那么惨呀,被人一下子控住了,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可怜那把键盘了,都快被您按烂了吧?”
“呜呜呜……夏哥啊!你死得好惨哪!都怪我……为了保护光荣伟大的忱哥哥,只能放弃了你,呜呜呜……”
馒头装模作样哭起来,暗地里却在偷笑,他去扒拉时夏的肩,时夏不耐烦地赶走了他,说:“闭嘴。你可滚犊子吧。”
“我再说一遍。”俞忱听见那句‘忱哥哥’,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忍无可忍道:“不许这么叫我。还有……”
“我不需要你保护。”
馒头:“……”
可是教练让我保护你啊!
话说回来,别看这小子平时一副淡定的模样,比赛里却总是上蹿下跳的,一个远程法师硬生生被他给玩成了刺客,简直比时夏还难跟。
再这样下去,打游戏和伺候祖宗有什么区别??
“噗。”时夏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挑眉道:“看见没?人不吃你这一套。”然后他表情嫌弃,转过脸去,故意学着那日俞忱微博的发言,“恶心心!”
馒头讨了个没趣,“哼”地一声,在前排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专心玩起了手机。
大巴车缓慢行驶着。
俞忱乖巧地坐在司舟旁边,由于颠簸,对方的腿时不时就靠向自己这边,隔着队服卫裤的布料相贴着。
他动也不敢动,却能隐隐感觉到对方的体温。他小心翼翼地享受着这种若有似无的接触,享受着每一次同那人私下进行的、无人知晓的、隐秘的亲昵。
那个人冷冰冰的,像雪花,没人敢接近他。可是他却对自己笑,笑得那么轻,那么温柔。
只消看上一眼……
这一辈子,怕是也忘不掉了。
窗外的街景不停倒退,俞忱心底对他升起了一股极端又疯狂的迷恋。
——那迷恋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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