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红了眼眶:“第一次是跟不认识的,蒙着眼睛的雌性,我连她的脸都没看清楚过,我也……”
他叹了口气,狠狠搓了下脸,转身也走了。
“嘿。”知更鸟无语了,“弄的像是我们雌性欺负他们一样。”
风想:谁都有自己的委屈,非要争个对错,本来就没有意义。
重阳会委屈没人在意他,他虽有了好几个孩子,却终生也见不了一面。他是“父亲”却也不是“父亲”。
端午也许也会委屈,他只是在完成任务,他只是在做力所能及的事,他竭力想扮演好这个冷静、智慧、永远可靠令人安心的存在,到头来却似乎处处都有错。
莉塔——茉莉也会委屈,从金丝雀变成野雁,自己寻找迁徙的路线,自己吃够了苦头,无法融入集体,最后还落了残疾。
或许她偶尔也会想一下黑面包,但可能只是偶尔。
自己……
风想了想,她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委屈,路都是自己选的。
只是这一刻,她有些想念那些短暂的瞬间——第一次上学,第一次去游乐园,第一次有很多粉色的裙子,第一次被森峤梳头。
第一次认识茉莉,在那个管理局,对方穿着白色的裙子,笑得很明媚,像朵茉莉花。
第一次认识端午,对方冷淡又高傲,斯文也儒雅,她第一次看见对方弹钢琴,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可能欧姆——人类,从来没有真正活过几十年,大部分时间都是苦痛和委屈,怨恨和不甘,只有那些短暂的快乐的瞬间,才是真正活过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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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爱他们每个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
“黑塔是目前最难攻的地方。”吃完饭后,茉莉、知更鸟、重阳和陈宣跟着风回了房间。
小小的房间挤不下,知更鸟就让重阳坐在地上,自己坐他身上,将他当个凳子。
风坐在床上,森峤在房间门口帮他们望风,以免有谁来偷听。
茉莉坐在风的旁边,陈宣靠在门口,被挤的几乎要贴在墙上:“黑塔是什么?”
陈宣没去远冬城,还不知道这件事。
“一座很高的塔,黑色的,这几年才修建好的。”茉莉道,“仿佛是一夜间拔地而起,刚出现的时候吓了大家一跳,还以为会出什么大事,但一直都只是矗立在半空,没有任何动作。”“塔?”
“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茉莉道,“我和端午在远冬城探听了很久,连白沙公爵对黑塔都知之甚少。”
“白沙公爵是你们杀的?”风问,“还有奥兰多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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