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来一次远夏城,等你好了,咱们到处转转。”他一字一句,“上学的事,你要是不喜欢,以后就不去了。”
风点头。
森峤沉默片刻,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风的头顶。风没有抬头,所以看不到森峤那张可怕的蛇人脸慢慢地阴沉了下来。
他收起了温柔的笑容,青金色的眸子里闪过晦暗的光,巨大的尾巴在身后轻轻晃过,鳞片擦过草尖,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像是准备捕猎的蟒蛇,已经盯准了猎物。
他张口,尖利的獠牙若隐若现,细细的舌尖勾过雪白獠牙,发出“嘶”的声响:“我有点渴了,去找点水,你要吃什么?”
风想了想,比了个动作——面包。
“好。不过医院里可能没有你能吃的,我得去外面看看,你在院子里等着,不要乱跑。”
风眯起眼,手指轻轻抠着玩偶,点了下头。
森峤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一步,随即转身,慢慢离开。
他的神色冰冷,浑身气压很低,路过他身边的医生都哆嗦了一下。
她是假装失忆。
森峤确定了。
他没有提过他们是哪儿的人,没有提过学校在哪里。他随口说起“难得来一次远夏城”,她却没有问为什么她在学校受伤,却在另一个陌生城市的医院住院。因为她知道,她来自远冬城,她也记得学校在什么地方,她更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住院。
毕竟只是个小姑娘,受了伤住院又临时决定假扮失忆拖延时间,早晚会有破绽。
森峤不喜欢这样。
她对自己欺骗,隐瞒,用尽一切办法逃开,和对那个仿真欧姆“深”全然不同。
她救下“深”,对不知因为什么疾病倒下的“深”不离不弃,急救,给他营养液——那些营养液的来源一定不简单。
她事事为“深”考虑,却只对自己如此冷漠无情。
他感到无法抑制的愤怒,一把火从脚底烧到头顶,尾巴的鳞片全炸开了。
尖锐的鳞片从草尖扫过,斩草无数,部分倒刺勾起泥土,甩得到处都是。
旁边晒太阳的金毛犬被掀了满头的碎草和泥土,茫然地看了过来。
类蛇人瞳孔细细的竖起,獠牙呲出,金毛犬“呜呜”了一声,又趴回去了。
森峤躲在暗处,看着风在院子里若无其事的转了两圈,大概是确定了自己暂时回不去,她操控轮椅往医院大厅行去。
她在前台借了笔,画起来,前台的类鹿人看了半晌,笑道:“啊,你是说另一个雌性欧姆?她就住在你隔壁的房间。”
风立刻丢了笔,匆匆赶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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