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哥人很好。”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江路慢慢说,“小时候我和哥哥被送到福利院,遇哥已经在了。”
许听芜停了下来,屏住呼吸听他继续往下。
江路有些胆怯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向江逢,江逢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很温柔地笑着。
“我和哥哥总被欺负,是他保护我们。”说到盛遇,江路很真诚,也很感激,“很多人都想领养遇哥,他为了我们留下来。”
应该是怕她介意什么,他马上补充:“姐姐,遇哥人真的很好!他八岁等到了亲生父母,跟他们一起走了,他和我们不一样的!”
许听芜抿了抿唇,问:“后来他有跟你们说过他家里的事吗?”
江路摇头:“他没说过。”
“你知道他家里是做什么的吗?”
江路再次摇头:“遇哥从不给我们说这些,只告诉我们他过得很好。”
许听芜怕他们多想,一直带着笑意,等到走出门后,神色才凝重下来,觉得或许之前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她猜测过盛遇的身世。
一开始她以为盛遇展现出来的阴郁和警惕性是来自于儿时在孤儿院的经历,以及后来为了保护江家兄弟不得不打架斗殴。
她也查阅了资料,戒备心很强、有领地意识确实符合在孤儿院长大的儿童心理,所以没多思考了。
但她好像一直忽略了,盛遇回到亲身父母身边后经历了什么。
有没有可能,他在亲生父母身边过得不好呢,或许给他真正伤痛的不是在孤儿院的经历,而是后来呢?
他失去控制发疯一般扑向游乐园那个男人,一拳一拳砸向他的脸……
种种细思恐极的事件串成一条线,许听芜的眸子闪过错愕,心口剧烈起伏起来。
走出东南街时,她发现自己手指都是冰冷的。
盛遇还没回她的消息,她大着胆子给他打了电话,传来的是机械的女声,重复地说:「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整个元旦节假期,盛遇都没联系她,她时而去东南街,那里也没有他的身影。
她只好焦灼地等待开学,带着对未知的迷茫,一早的心情都格外紧张。
推门而出时,她条件反射看了眼门外,盛遇平时都是在阶梯下面的路边等她,现在那里空无一人。
她心里一紧,匆匆来到学校,准备等他来了之后一定问问他。
谁知道刚迈进教室,就看到她座位旁边趴着的身影,时间还早,教室里没什么人,少年睡得很安稳。
许听芜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她悄悄来到座位,轻手轻脚拉开椅子,便看到少年敏锐起身,一脸戒备看着她。
许听芜马上安抚道:“是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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