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止静了静,但很快,他再次开口了:“再说最后一句。”
他笑笑:“许鸢,我会保护你。”
许鸢的手停住。
“尽我所能,用尽一切保护你。”他一字一句,“就算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昏暗的灯光下,少年拖长的音调像古老虔诚的誓言,坠落在她心间。
可她隐约觉得,那只不过是道他因为失血而意识昏聩时,呢喃出的、虚幻的咒语。
第10章
清晨,许鸢被佣人的敲门声叫吵醒。
她把床让给了谢斯止,自己盖条薄毯靠在沙发上小憩。
醒来时,谢斯止已经走了,染血的床单他也一并带走了。
窗户开了条缝,房间里的血腥味大半散出去了。
来叫许鸢的谢盈朝身边的佣人。
“许小姐,先生请您去他的住处。”
许鸢打理了下自己。
被掐的脖颈上仍有一道红痕,她用一条白色的丝巾系住,跟着佣人去了谢盈朝的住处。
庄园里有很多建筑。
谢盈朝的住处是最宽敞华丽的一栋。
许鸢进入卧房时,谢盈朝正穿着丝绸睡裤,坐在露台边看报纸。
佣人忙碌地打扫房间。
虽然更换了床单,但许鸢依然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的味道。
——微微的汗味、淡淡的血气,还有一点腥膻,不难想象,昨晚这里发生过什么。
谢盈朝放下报纸:“过来。”
他赤着上身,金色的阳光将他强壮的胸膛映成暖色,胸肌的纹理清晰可见。
许鸢走到他身边,他把她带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许鸢的脸颊一瞬间红成了樱桃。
谢盈朝很喜欢她这种自然流露的羞赧神态。
他拨弄她脖颈上的丝巾,却没有解开。
在他眼中,那根丝巾就像纸风筝的尾须,迎风招展时,凭着它才能叫人看出风筝身不由己、脆弱的味道。
他喜欢纤细的女人,尤其带着一点清冷的破碎感。
昨夜发泄了很多回,但当他抱着许鸢时,依然口干舌燥。
他吻了吻许鸢光洁的下巴。
“您几点的飞机?”
“您?”
“谢先生……”这男人的气场实在强大,许鸢很难在他面前自如地谈笑。
“叫我名字。”谢盈朝的唇沿着她的下巴滑落,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巾轻轻点在她的脖颈上,“我乘谢氏的私人飞机,几点出发我说了算,或许我可以晚点离开,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一个美好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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