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殿下已知悉,烦请诸位先行回去,待此案水落石出,自会张贴告示,还与许县令一个公道。”
哄闹的县令府门口终究是归于了平静。
只剩下了董婉呜咽的抽噎,被寒风裹挟着,消散在了夜里。
谢今朝走近那被祝煜枫擒着的小生,问了一句:“你是许世镜的书侍?”
“是。”那小生答道,“小的名叫岁竹。”
“这书笺是你在哪里搜出来的?”
岁竹下意识看了一眼被卫时谙扣住手腕的董婉,眸光带着怨念,开口道:
“在大人的画兰斋中,那副挂画的夹层内。”
谢今朝垂下眼睫,盯着手中的桑皮纸,细细打量着纸上的字迹。
力透纸背,字字入骨,倒是不免能窥探到这书笺的主人写下此信时的怒不可遏。
“董婉与刘楚尧二人通奸,加害本官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实乃穷凶极恶!本官近日觉身体疼痛颇剧,恐有不慎,故表此信!”
“若见此信,本官怕已身遭奸人所害!必请贵人捉拿此奸夫淫|妇,将二人沉塘以替鸣冤!”
谢今朝收了信纸,睨了一眼面色愤愤的岁竹,又转过身去,对上了董婉惊惧含泪的眼眸。
“如此,将人都押上,随孤去诏狱走一趟罢。”
作者有话说:
小苦主:指命案死者的亲属
第十七章
家倾路远,交绝途穷,身非铁石,有命而已。
雷霆雨露,莫非天恩,仁义一生,死于诏狱,难言不得死所。
大胤诏狱,狱禁森严,水火不入,疫疠之气,充斥囹圄,其地之腌臜,刑之酷毒,叫人嫌恶而闻之色变。
卫时谙被这污浊的空气熏得几度想要转头就跑,奈何想着还得接着查案,又生生忍了下去。
她回眸看向一旁的谢今朝,只见他目如沉水,自是在这一方酷狱中走地闲庭信步,不由得心道:
这上过沙场的人,果真不同。
那名岁竹的书侍和董婉已被沈听肆吩咐带去了不同的案房中,以待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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