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圣上、求圣上做主啊!”
……
不多时,临安州刺史等一众人被押在了堂上。
谢今朝一眼就注意到了那个跪在宋刺史身旁的青年。
在启程之前,谢今朝堪堪览了呈上来的文书,里头提到的新科进士,如今临安州府上的主簿,应当就是这号人物。
不过他倒不是因为外貌而显眼,只是因为在所有人的典籍中,只有他的最特别。
刘楚尧,原名不详,南兖人士,据载少时被发卖到通州,被一户刘姓地主收养为义子,冠名刘楚尧,十七岁才得以进入书院读书。后通州大疫,刘氏夫妇不幸染疫身亡,全户只有刘楚尧一人幸存。
随后其变卖家产,遣散下人,只身一人沿淮水到禹州,后又北上,安定于江南道临安州。
南兖人……
十七岁才读过书,年纪轻轻便考中进士。
便说是天赋异禀罢,可进士二甲,本可以谋个更好的官职,最不济也是从七品的监察官。
为何偏偏要推拒了,跑去当个刺史身边不起眼的佐助呢。
正说罢,那青年便抬起头来,正巧对上了谢今朝的视线。
他神色坦荡,面色镇定且泰然自若,叫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只是,这水面过于风平浪静,往往会藏着别有洞天的危机。
谢今朝暗暗琢磨着他这非同寻常的履历,眼见着对方在自己的直视之下默不动声地垂下了眼帘,才煞有兴味地收回目光。
杨总管抬手示意谢今朝上坐,“殿下请。”
谢今朝只转而坐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对着杨文海说道:“总管对临安一事,应当比孤了解的多,便由总管坐堂吧,孤旁听便可。”
“是,殿下。”杨文海躬身行礼,而后转身一掸袖袍,喝道:“升堂!”
几人便齐齐被押解着跪在堂内,等候问审。
杨文海将惊堂木重重一拍,瞪目说道:“本官奉圣上之命,坐堂审理江南道一案,堂下犯人宋怀仁、刘楚尧及临安州府、仁通县令府等人听审!”
“本官已查阅诉状,以孟氏妇人为首的仁通县民上书告发,你为官不仁,拦下许县令上报的疫病请奏,置仁通县百姓的性命于不顾;你贪赃枉法,在位为官却擅纳民田,挪用公款,以权谋私,置我大胤律法于不敬;你杀人灭口,妄想销毁实证,想许县令公正廉洁,竟被尔等奸人所害,置天理王法于何地!”
“宋怀仁,你可知罪!”
宋怀仁双手背后,跪坐于公堂之上,浑身发抖,面上更是涕泗横流,喊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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