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不属于自己的办公椅上的青年气势凌人,难以挣脱的窒息感就如同紧密交织的菌毯般绵延而生,布满了这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青年嘴角挂着浅浅的却使人脊背生寒的弧度,手里一页一页翻着的账本,就好似罪书一般。
“真是不愉快啊。”左眼被绷带所包裹着的鸢眸男人语气微微一沉,便让在他前面土下座、体态看起来十分之臃肿的衫田吓得四肢一软趴在地上。
“虽然最终我也是个要下地狱的人就是了。”太宰治将手里的账本丢到桌上,站起来,“有些人是要活着为自己所做的事好好付出代价的,对吗?衫田先生。”
太宰治抬起脚踩在衫田背上,将要爬起来的衫田重新踩下去,面无表情的脸上那双鸢色的眸子涌动着扭曲而癫狂的恶意,明明不笑,却给人一种他在笑的讽刺感。
“这一幕如果让你的朋友看见,会成为不错的谈资吧,可不要怪我啊,我比你们都要强,这个社会就是弱肉强食不是吗?我没有杀掉你就感恩戴德吧,对吗肥猪。”
太宰治的话语似曾相识,衫田意识到自己似乎成为了曾经被他这样压迫欺辱过的其中一员,这一刻,衫田内心升腾起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和几乎要将他心肺都给涨破的愤怒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肥猪,叫一声让我知道你还活着怎么样?”
如果有一天这个男人跌下来,他一定要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魏尔伦兰波这个家伙好无聊啊。”太宰治语气突然变得轻飘飘的,却重重的压在衫田的心脏上,“没用的家伙就在头上开个洞注入水银后沉东京湾吧。”
不管大脑里想着多么畅快淋漓的画面,但在现实里,在真正的太宰治面前,他的确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只能颤巍巍的像是一头待宰的肥猪,强忍着屈辱猪叫了一声。
“哈哈哈哈!这不是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能做吗?矫情什么呢?”
又是这种无比熟悉的语句,为什么偏偏遭遇到这种事的人是他?!
太宰治垂眸,身上的气压骤然一地,前一刻刚刚还笑得格外开心的他这一刻又垮下脸,“是啊,为什么呢。”
这句话就如同压倒稻草的最后一颗石子,杉田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和情绪都被面前的操心师牢牢掌控住,任对方牵扯玩弄。
“为什么呢,你来回答一下如何。”没有一星半点□□意味的‘为什么’,却让衫田颤抖得像是个筛子一样,他的心理防线被彻底攻破,面色惨白,瞳孔像是在疯人院困了十年的疯子一样狂乱的转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无数充满憎恶与不甘、男女难辨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似乎有无数双手从四面八方伸出来,抓住他的四肢、皮肤、内脏。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诶你说什么呢——对不起?你说为什么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打了一个响指,看着衫田平静下来,胸腔剧烈上下起伏,太宰治面无表情地注视了几秒才嫌恶地挪开眼,踹开蠕动着向他靠近的衫田,往门口走去。
呼吸到新鲜空气后,太宰治摸了摸自己解开的红围巾,有些遗憾,毕竟绑着那么大一个可爱的蝴蝶结,就看起来太可爱了。
被友人们夸习惯了,完全没有自己在旁人眼里即便绑着蝴蝶结也是恶鬼的太宰治这样心想着,跟在他身边的兰堂便伸出手给他重新把围巾系好。
“暂时就这样吧,我们家太宰这样最可爱了。”兰堂浅浅的笑了笑,“我系的没有织田那么好……今天还有个要解决的吧?等会儿解开就行。”
“不用了。”眼下泛着青黑的太宰治拢了拢被重新系上蝴蝶结的围巾,嘴角微微牵起一个柔软的弧度,“已经不需要我去找下一个了,已经是最后一个了。”所以不用解开了。
见到的越多,越能发现日本政坛腐烂的部分占据了多大一部分比例。
也难怪自从变革开始,坂口安吾和末广铁肠就忙得晕头转向,想要将腐肉剔除很简单,但是主要是后续有生力量的接上需要耗费他们更大的精力。
有时候他们都忍不住在想,他们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他们究竟在为什么而忙?
然后他们意识到,越有纠正价值的家伙越是能够让他们心潮澎湃,不管是多么过激、可怕的手段都无所谓,折磨也好、胁迫也罢,让扭曲而肮脏的家伙颤抖着痛改前非,非常的有价值且有趣。
他们对于这个国家的手段并不温柔,甚至可以说得上是过分强势和不讲道理,在用自己强硬的手腕将之往自己想要改变的方向硬生生掰折过去。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他们这样子像极了《鬼灯的冷彻》中的主人公鬼灯,无意识的抖s,对有纠正价值的存在倍感兴趣,并且如果能用疼痛将之纠正,第一首选就会是暴力。
【既然是地狱,就用暴力手段来解决吧。】
那位鬼灯大人的话来描述他们现在的行动简直是分毫不差。
“那我们现在一起去杯户看看赤井务武?”魏尔伦突然露出特别有同事情的一面,对太宰治提议道,“他现在根本不敢真的去见玛丽,现在还是易容状态躲在玛丽附近,他们的孩子世良真纯已经准备入学帝丹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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