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但说无妨。”听了陈宇一段夸奖,娄昭君自认还是担得起的,听到陈宇话语急转,又停而不说,知其后续所言必然有异,忙缓声道。
“请姐姐恕小子冒昧。”陈宇似是有些为难的开口:“姐姐琴声中虽然感情表达强烈,却有些空洞,仿佛空有其意,没有其心!这凤求凰曲音婉转低沉,若是徒有其表,只能听出曲技,却听不出曲神。小子以为,姐姐恐怕并没有意中之人,这首曲子在姐姐手中也只是曲子,没有了合适的听曲之人,这曲子便无法弹奏出其最高境界!”
陈宇对音律虽然不能说一窍不通,但是也只是略知皮毛,只因前世接触多了,辨别曲目还可以,若是往深里去研究,那真就是半吊子了。
陈宇在赌,赌娄昭君还没有遇见高欢,赌女子期盼爱情的心境。
不过不得不说,陈宇赌对了。
娄昭君早已被陈宇的先前的话所折服,如今再听陈宇所言,只觉无所差错,便想当然的顺着陈宇的话思索下去。
“先生所言极是,光从琴声就听出小女子还未有心上人,先生真乃神人也!”娄昭君叹息点头,毫不吝啬地夸道。
“姐姐莫要再夸奖小子了!我也是随口一说,姐姐莫怪才好!”被美女一而再的夸奖,纵使陈宇脸皮再厚也有点招架不住了。
“小女子句句肺腑之言,琴曲暂且不提,敢问先生对当今局势如何看待的?”娄昭君此时对陈宇可谓深信不疑,便一再提问。
“如今朝政混乱不堪,不出十年必将天下大乱!”这些天陈宇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所以当娄昭君问起时,陈宇想都没想便开口回答。
“哦?那请问先生,这大乱根源何在?”娄昭君立即追问,其实天下之乱,娄昭君又如何不知,只是当听到陈宇如此肯定的答复,顿觉惊秫!
“以小子看来,根源必然是在这六镇了!”陈宇答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出,不过一个大美女总问这些问题,如何能让人不觉得奇怪。
娄昭君总算停止了发问,目光流转的看向陈宇,长叹了口气道:“小女子平日里也读过不少书,自认才艺不错,拳脚功夫也学了些,平生自负不让须眉,如今见到先生才知自己不过井底之蛙,先生年纪虽小,却见识不凡,着实令人佩服!”
正说着,娄昭君咬了咬下唇,犹豫片刻,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才略带羞涩的问道:“先生仿佛无所不知,不知道小女子的姻缘先生是否也能算出来呢?”
娄昭君确实很期待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但是她当然不会认为陈宇真有帮她算出姻缘的本事,这句说她也只是随口一说,算是病急乱投医了,却不想却得到了陈宇极为肯定的答复。
只见陈宇胸脯一挺,脸上神色坚定,中气十足的大声说道:“我能!”
第九章 客串算命先生
六镇地处大漠边陲,民风淳朴又彪悍,北方女子性格本就奔放,敢爱敢恨,尤其鲜卑这些少数民族的女子,在爱情方面更加直接、大胆。
娄昭君更是这类女子中的佼佼者,否则历史上也不会出现她选中高欢的桥段了,秦腔里有部戏名字就叫做娄昭君,对高欢和娄昭君两人曲折离奇的爱情进行了很好地诠释。
陈宇虽然不是一个戏迷,但是对这二人的爱情却也非常敬佩和推崇,如果要说推崇的程度,恐怕也不比对那梁山伯和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的爱情差上几分。
陈宇深吸了口气,舒缓了下心情,然后便决定用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促成这天作之合。
陈宇起身对娄昭君拱手道:“姐姐的如意郎君我已经替你算过了!”
“哦?”娄昭君虽然知书达理,但却也只是一个花季少女而已,听了陈宇的话后,好奇心被勾起来的同时却也有些紧张,“先生如何算的,还请明示!”
“那就请姐姐恕小子妄言了!”陈宇缓缓坐下,轻咳了一声,才慢慢说出了刚才灵机一动编好的言辞。
“姐姐大名昭君,‘昭’字左边乃是个‘日’,‘日’者太阳也,将来姐姐的夫君必是高高在上之人!”陈宇说的这里故意顿了一下,偷眼观察娄昭君的反应。
“高高在上,莫非是朝廷大员?”娄昭君小声念道。
“这也许并非是地位高低,或许是姐姐遇见的人所处的地理位置较高,又或许此人与高字有缘也未可知啊!”陈宇心想,这时候的建筑普遍很低,城镇之中,要说高的也就是城墙了,高欢啊高欢,兄弟帮你可是帮到家了。
见娄昭君似乎听的很认真,陈宇也大受鼓励,赶紧再接再厉胡扯道:“‘昭’字右边乃是‘刀’和‘口’,说明姐姐夫君将来可能是刀口上生活的,他应是行伍出身!”
“那‘君’字又该和解呢?”自己丈夫出身如何,娄昭君倒真不在乎,毕竟娄家什么都不缺,娄昭君更好奇的是陈宇还能说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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