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瑞军也说:“这就奇了,走访也没失踪人口,颅骨复原照片也刊登到报纸上,就是确定不了死者身份,太憋屈了。”
郑队长把目光放在了云磊身上,思量了一下后说:“云磊,你要不去问问你嫂子,这颅骨复原到底管不管?”
子言是义务帮忙的,没日没夜地帮他们复原颅骨,他们不好意思问,好像在质疑人家似得,云磊是子言的亲人,好开口一些,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了。
云磊也没推辞,他去问问也没关系,破案要紧,何况,那是自己嫂子,问一下也不会怎样的:“那我现在就去问问。”
子言刚去办公楼领了领导下达的文件,回到保卫科的时候,却见云磊站在门口,正和志飞说话呢。
志飞看到子言后,便说:“小乔同志,这位公安同志找你。”
“云磊,你怎么来了?”子言见大家都很好奇一个公安干啥来找她,怕引起什么乌龙的误会便介绍说:“这是我爱人的弟弟。”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
“外面冷,进屋吧。”子言推开了办公室的门,云磊也跟了进去,小小的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嫂子,你这工作环境还不错。”
“还好。”子言给云磊倒了一杯热水,“坐吧,喝点水暖和暖和。”
云磊坐在了火炉边上,有些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水,想着怎么开口问颅骨复原的事。
子言却已经猜到了他的来意。案子这么久还没破,估计大家都在怀疑颅骨复原做的像不像,云磊在工作时间突然来找她,肯定是为了这事来的。
她便先打开了话题,主动问:“云磊,你来找我,是有话要说吧。别拘着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又不是别人。”
云磊笑了笑,这才说:“嫂子,这颅骨复原的照片刊登了半个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你说这复原像和死者真的有八、九分像吗?”
“我觉得有。这么久了,咱们市里都没有人来报失踪的,我觉得应该是外地人。外地的话,信息的流通和反馈,需要更多时间,再等等看吧。”
子言上一世经手过类似的案子,死者无法确定身份的时候,办案是很被动的,尤其是这个时代,刑侦技术、交通、信息都不发达,更需要时间去等待。
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个道理,但就想要确认一下,云磊点了点头:“那就再等等,嫂子,那我就先走了,你忙吧。”
子言说:“好。有什么疑问的话你就问我。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嗯。我走了。”云磊骑着自行车,快到分局的时候,听到有人急喊:“公安同志,等一下,公安同志!”
云磊急忙刹住了自行车,转头望去,见是一个中年妇女,扶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老人脸色苍白,嘴唇发白,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好像生了病似得。
他忙推着车子走过去,询问道:“老爷子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那妇女说:“我也不知道啊,我不认识他,刚才他找我问路,说要去公安局,可我话还没说完呢,人就饿晕了,我这给他买了吃的,喝的,人才缓过来。正好,你是公安,我就把他交给你了。”
云磊停好自行车,扶着老人家坐在了马路牙子上,“,你去公安局是要报案吗?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我是南城区公安局的。”
老人家一把抓住了云磊的手,激动地哭了,“我就找你,就找你们南城区公安局。”
云磊看大叔着急的语无伦次了,忙安抚他:“大叔,你别急,有什么事,你慢慢说。”
大叔窸窸窣窣地解开外面褂子的扣子,又从里面袄子的口袋里一阵掏,终于掏出了一份折叠整齐的报纸:“这报纸,报纸上死了的那个女孩,是我闺女啊……”
大叔说着伤心欲绝地哭了起来,眼泪顺着满是皱纹的脸落了下来。
云磊此刻内心是激动却也是悲痛的,期盼已久的报案人来了,可是,又无法面对死者家属,它摊开报纸,找到了死者那张复原照,问:“大叔,这是你的女儿,是吗?”
大叔抽泣着点头,“是,是我的女儿。我老来得女,就这么一个女儿啊……她怎么会死了呢!”
那送大叔的好心妇女也心酸的红了眼圈:“老人家,人死不能复生,你可要保重身体啊。”
大叔一边哭着一边说:“大妹子……今天多谢你了,你是好人,你是好人啊……”
云磊咬了咬牙,这案子终于要破了,他扶着大叔站起来,“叔,外面冷,您先跟我去局里,咱们有话慢慢说,走,我载着您。”
大叔因为悲痛,颤颤巍巍地坐在了自行车后面,云磊怕他掉下去,便让老人家搂住了他的腰,一路狂蹬,没几分钟就到了公安局。
他扶着老人进了办公楼,喊了一名女同志过来,先安抚老人家的情绪,然后就上楼去汇报了。
大家伙正在办公室里继续开会,研究新的破案方向呢,云磊冲进去,激动地把报纸拍在了桌上:“队长,死者的家属来了!”
“真的!”所有人都激动地站了起来,辛苦了这么久,苦闷了这么久,这一刻终于看到了希望。
云磊点头,“在大厅呢,老人说,死者是他的女儿。老人情绪激动,身体又虚弱,我也没敢多问。先让人安抚他的情绪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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