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的工作内容是鬼,光是这条,一旦起了纠纷,放到哪都没处说理去。
别人只会当你是疯子。
而林国昌不是没想过他们看破这种套路的可能性很高。
这纸合同不过是一场无用且多余的步骤,而林国昌真正的目的,是借着这纸合同,来试宋凌云的水。
事实证明,这个人,懂行,而且可怕。
同时也是很难离间开的、和林深一条船上的人。
上午他们来访时他所说的那些闲谈旧事,其实也是说给宋凌云听的。
可对方却没有丝毫的反应,就只是听着,连眼帘也没多抬一下……
房间里。
关于那首女人清唱的歌曲,林深斟酌后,觉得有些想法还是说出来整理一下比较好。
“想说说吗?”宋凌云收了手机,坐在床边,搭着二郎腿,抬起头来。
林深:“嗯。”
宋凌云点头,掌心朝上,比了个请的手势。
林深搬了张椅子,倒坐下来,慵懒把半个人的重量前倾着贴给椅背,慢道:“他没说实话。”
“他收到的应该不止歌声,还有画面。”
宋凌云:“理由?”
“电视电脑都扔了,但手机却还在,就算手机是因为用途繁多,没有麻烦才勉强留下,可我刚刚看到客厅边上的玻璃桌上还有一部座机,甚至在书房里,还有一部收音机还放在角落的书架上,应该是忘了藏起来。”又或者那其实是已经藏好了的……
“总之,很矛盾。”
宋凌云不置可否:“嗯,还有吗?”
“还有就是,他老婆根本没病。”
这是个较为大胆的推测,但宋凌云并不反感,更不打压,相反,这个猜测在还没被证实的情况下,跟他不谋而合了。
林深解释道:“可能是林国昌联系了相熟的医院,住院费照给,而他们请的那个护工,不出意外,应该是这个家里的保姆。”
“怎么看出有保姆的?”宋凌云目光饶有兴味。
“水果是用切的。”林深答,“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牵强,但那是针对大部分人来说。”
他道:“林国昌有利器恐惧症,他拿不了刀。”
宋凌云眉眼微眯:“另一个呢?”
“你说林睿唐吗?”林深挠了挠头,“他不用想,不可能的。”
“为什么?”
“……”林深嗯了一声,“他以前被我揍过,恨我恨毒了。”林深太了解他了,想让林睿唐忍辱负重,基本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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