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呦呦只觉得心有点累,她不知道市长办公室里现在是什么修罗场,连宋秘书这样的老人儿都受不住,她的两只脚就跟长在了电梯里似的,完全不想迈出去,整个人都充满了抗拒,完全不想蹚这趟浑水。
宋秘书,你怕是找错人了。谢呦呦嘴上说得很委婉,市长这边只能你自己去想办法,你找我也没用啊。
宋秘书:谢小姐,来不及和你解释了,你只要跟着我走就行了。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
电梯门口站着很多人,都是等另一部电梯的,谢呦呦看到那些人的目光朝她这里看过来,想到自己和沈非白的关系,现在又乘坐他的专人电梯,总是有点做贼心虚的心思,心又有点慌,连忙从电梯里下去了。
谢呦呦一刻也不敢多待,只能脚步沉重地跟着宋秘书往前走。
还没走到办公室门口,她看到沈非白站在走廊上说话,显然还是余怒未消的样子,眼里眉梢都是森冷的气息,充满了压迫感。
那几个被训话的人,大气不敢出一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谢呦呦几乎可以判断,今天的事情应该还挺严重,惹来沈非白这么大的火气。
这是谢呦呦第一次看到,沈非白这么严厉和发火的样子,对她而言有些陌生,上回见到他和儿子吵架,也不是这样的,至少还能看到他眉眼间的温和与无可奈何,但是这一次,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她看着男人挺拔的背影,以及侧脸轮廓,还有点失神。
似乎听到后面有脚步声,沈非白回了头,看到是她还顿了一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尔后,又回了头,继续和人说着什么。
谢呦呦整个人,感觉被放到了火架上烤。
她觉得宋秘书要害死她了。
宋秘书已经不在她旁边,而是去和沈非白说话了。剩下谢呦呦一个人站在后面,她只觉得怪尴尬,但一时间又不好走,只能继续站在原地等着。
没过一会儿,她似乎听到沈非白让那几个男人先回去。
谢呦呦看到那几双黑色的皮鞋从她身边走过去,没有再看沈非白,气氛似乎陷入了一种尴尬,谁都没有说话。
她觉得自己和沈非白在外面形成了一种很自然的默契,就算随时随地遇到了,都可以当做压根不熟的样子。
沈非白没有说话,一边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一只手插进了口袋里,并没有进办公室,只是眼神余光偶尔扫到谢呦呦时,看到她低着头,露出的半截脖颈很白。
沈非白收回了视线:怎么一个人站在这?
他的语气并不算和蔼,但也比刚刚好多了,这让谢呦呦提起来的心,稍微放下了一点。
谢呦呦镇定了一下,回答得有点小声:我没干什么,宋秘书叫我过来的。
沈非白没说话,过了很久,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回去吧。
她转身想走,却又被一只手拉住了胳膊,耳边响起一声轻微的叹息,像是有些无奈,谢呦呦心跳得有些不正常,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只听到他对她说,下午有空吗?
什么?
沈中从学校回来了,你帮我照看一下他,晚上一起吃个饭。
嗯。
一看到有人过来,谢呦呦低着头,立刻把沈非白握着她手腕的手,给拂开了。
手腕上,还停着男人留下的温度。
回去之后,谢呦呦心里还有点慌乱,不知道她刚刚和沈非白拉拉扯扯的样子,有没有被什么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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